凱世天,冷茹雨等人一起跟著黎修允出城主府,黎修允已經讓一百多個戰兵都靜候城主府,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非常低調,因為他覺得城內哪怕這些難民都未必沒有奸細,否則又怎麼解釋從凱世天開始冷本則便可以機關算盡。

出城主府,幾人還披著斗笠,他們便見滿街難民萎縮不起,惶恐不安,見黎修允這幾人走過,很多難民眼中居然都已經木訥。

而有些還算有反應的難民,在看到城內如此正常走路的人,都居然十分害怕的躲開到一旁。

他們眼中再也看不見希望,孩子見大人如此,便哭啼起來,這一哭啼便影響整個城主府外的氣氛,就如同一處如湖面投下石子起來一陣陣波瀾,這波瀾是不停的迴盪。

整個城內便如驚弓之鳥,立刻如同發出一股死亡哀悼的聲音,聽不出是哭泣聲,還是哀死之聲。

便宛如地獄。

黎修允他們都明白。

這些難民時被嚇怕了,恐懼傳染恐懼會變得更恐懼。

這裡的一切,罪魁禍首便是冷本則,滿城之危,都是被他的圍困之計,嚇得魂飛魄散,惶惶不得終日。

在這些難民的心裡這段時間留下的記憶是:

代表他們的希望,收留他們,給他們希望的主心骨,軍師凱世天,居然被逼的饅頭白髮瘋癲入獄。

被凱世天故意宣傳為傳奇人物的黎修允,代表他們的城關主人也居然入了魔,前幾日這城主人還帶了二十幾個強者歸來,原本以為是希望的。

更尤其他們聽說死囚和難民組建而成的最強的百人戰兵,居然瞬間被一劍被斬殺。

每日不止三次的鳴鼓敲響的攻擊,無時無刻都擔心被破城屠殺。

每天見到因為瘟疫而死的人。

每天都在等待自己被感染。

沒有希望,沒有食物,只能坐著等死。

一幕幕的回想,一點點的絕望下去,甚至有難民希望,那些屠殺的戰兵儘快入城,才不至於如此暗無天日。

黎修允看到天鷹關方位的死神之氣越是凝聚,難民已經害怕如斯。

他儘量走到了難民不多的地方,繞道而行。

隨後他拿出那條狀的縮小顯示的起魔陣,此行幾人都能看到,在第三格處滿的不能再滿,還差一線,便衝破那一格的界限。

而且只是出來一會而已,這東南又有好幾處都凝聚了一絲黑氣,這說明東南的其他地方也在加大動亂,死亡和恐懼。

黎修允和凱世天相互都觀察這條陣法棒,隨後對視一眼,腳步便加快幾分。

而這個走去的方向,凱世天似乎也知道黎修允將要去何處,眼中露出片刻驚喜的猜測。

一行人腳步因為沉重,反而是走得更快。

當他們到了後山下,冷茹雨詫異:來這裡做什麼?難道還能救活神樹不成,冷茹雨也心神一震。

而他們越是往前,冷茹雨則越是心驚,按理說被毀了的靈地,應該寸草不生,或者被外面的死氣環繞才對。

但這次卻依舊翠綠滿地,依舊是水氣充足,山外的那些死亡之氣,卻進來不了一分一毫。

隨著她的不解,幾人已經到了腹地。

和腹地形成天壤之別,就好像山下和山腰的是假象一樣。

腹地中的場景反而是正常的滿目蒼涼,四棵神樹已經被喬佩瑤的爆炸符咒全部摧毀,只有那炸燬黑死的樹心,原本是猜想黎修允還有木精魂恢復不成,但見到如此毫無生機的神樹,是絕對不可能死而復生的。

一時間她猜不到黎修允為何來這裡。

而且哪怕是那些藥老一直用心栽培下來的凝神草也都被摧毀,包括所有有靈性之物,以及那流出水形成小溪的地下口,都被喬佩瑤給破壞,已經沒有任何可能,她疑惑的看著黎修允。

“幫我佈陣!”

黎修允對著凱世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