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想跟本座的小女婚配,需得上門做贅婿,跳崖是不管用的,”蛇含語氣不善。

鬱決不假思索:“好啊。”

鬱九:?

鬱厭:?

芫花還在地上趴著,聽到這話吭哧一下爬起來,歪著腦瓜靠近,一把推開蛇含,“真的假的?”

鬱決頷首,他伸手勾起芫花的小指,當著所有人的面,撚她的指尖,親密無間。

蛇含簡直氣炸!

芫花竟然推他,他竟然推他!

壞太監死太監臭太監還敢撚芫花的指!

蛇含心裡很生氣,但他不想發脾氣,那樣臉會變形,不好看,他冷哼,“光上門也不行!”

鬱決很有耐心,“那還得做些甚麼呢,喊你一聲丈人?”

鬱九哇的叫起來,“不行!養母怎麼辦!”

養母怎麼辦?

他的養母就在旁邊杵著。

鬱決睨鬱九一眼,鬱九再不敢多說,咬著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如果可以,鬱九會激動得跳起來大喊不行不行不行!

蛇含皮笑肉不笑,“督公,這麼不要臉?”

“好了,我答應了,”芫花笑嘻嘻的,她推起鬱決就跑。

她很肯定,鬱大人一定是要查辦鵲丘宮,幹大事!她定然得幫鬱大人一把呀。

芫花驕傲地抬起下巴。

蛇含的長袍不方便跑,連快步走都很麻煩,他只能一小步一小步跟在兩人後面,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鬱九尚未從這一幕中緩神,鬱厭卻很敬佩,他拍拍鬱九的肩膀,“九哥,養父一定是使美男計,過去把少宮主的心騙走,再拿下鵲丘宮!”

鬱九勉強地抖嘴角,“太監使美男計?”

蛇含並未想到芫花就這麼胳膊肘往外拐,芫花帶著鬱決到鵲丘宮後,掏了一大堆藥給鬱決醫腿。

或許旁人看不出,但蛇含很擅這方面,無需一眼,他就知道鬱決那腿其實能走能動,傷口好了就啥事沒有。

可鬱決就是要裝得很嚴重,彷彿沒了芫花獻殷勤他就會死。

偏偏芫花呆,看不出。

芫花不在山頂與蛇含等人同住,山腰的小屋是她的住處,理所應當地,鬱決被她擱在這兒。

她加葺了一間小院,每逢初晨,第一縷陽光總是照在院子裡的。

鬱決很喜歡這個地方,醒了就窩在院子裡,捨不得動一步,遠遠看去,像跟死在輪椅上似的。

小黑和小白兩只兔子也在這裡,它們認得鬱決,經常蹦到他面前來,蠕動嘴巴嘗試和鬱決說話。

當然,鬱決一句也聽不懂。

比起鬱決,芫花就很忙了。

芫花來到鵲丘宮後就不像以前一樣是個無業遊民,她每日要上山頂見蛇含,蛇含不肯將陸嬸的皮交出來,還逼她學打理鵲丘宮。芫花早晨去,一般晌午才回。

這日天晴,整個山上都是暖洋洋的,芫花學了一大堆,腦瓜卻裝不下那麼多東西,她感覺頭暈乎乎的就差撅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