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的是你,”鬱決俯首,舔去那滴薄汗。

芫花眨了眨眼,短暫的害怕後,渾身難受的勁兒又上來,也管不著甚麼了,伸手就去扯鬱決的腰帶。

“我有事,鬱大人你幫我。”

芫花動作太快太快,鬱決撤手去拉她時,晚了,他的廠服被脫了一半,裡衣的帶子都被芫花拉開,露了一片胸膛。

突如其來的涼,澆了半邊焰,鬱決又愣了會,猛地咳起來,他掐芫花臉蛋,吼她:“別扯我衣服!”

“你說了幫我!”

“那也沒讓你脫我衣服!”

還欲再爭,芫花本能地去咬鬱決,咬嘴,咬頸,再往下,手裡還在亂摸。

芫花那不聽話的尾巴竟然也順她的意,把鬱決的兩只腕都束在一塊兒。

這下,是她一個人,不,一隻狐,作威作福。

.

清明祭祖,宮裡給批了幾日假,按尋常,天方亮就得出發,往鬱菩的陵墓去,小鞍子回宮接班去了,鬱束來督公府搬香蠟紙燭,順道安排車馬。

遊家的陵墓就在京畿城邊,允暖已經去過,鄭醅被送回鄭文僉那兒,還未歸。

鬱束清點完東西,還沒見鬱決從府裡出來,走到馬車廂另一側,那一側,府裡是看不見的。

鬱束敲了敲車框,“小七,養父在做甚麼,怎麼還不出來,等會人多,官道上可堵。”

車框後露出半截烏衣邊,鬱七搖頭,“我不知。”

鬱束點頭,又清過一邊東西,鬱決終於從府裡出來。

只是奇怪,將入暮春,不談日頭多旺,可鬱束總不會覺得冷,多穿一件外袍都嫌厚實,他那養父竟然還圍了毛領。

鬱束壓低聲,“小七,要我說,老人家他沒幾天了。”

鬱七:?

鬱束指了指鬱決,“瞧啊,又不是過冬,他老人家還是習武的,穿這麼厚,可不就是身子虛麼。”

順著鬱束指向,鬱七首先看到的是鬱決身後穿青衣的芫花,她神情惶惶,好像在害怕。

看見了她,才是鬱決。

鬱決的私服總是灰暗的,和平日鬱七見過的沒兩樣,只是他脖子圍著黑毛領,似乎想要遮蓋甚麼,而他的面色,也不太好,像一晚沒睡,唇色泛著白。

鬱七低下頭,極其同意鬱束的說法,“嗯。”

鬱決上了馬車,全程沉默。

芫花跟著跳上去,巴巴湊到鬱決身邊,癟著嘴巴不敢說話。

她昨個兒夜裡真是大膽,扒了鬱決上衣不說,還綁了人家的手,綁了也就罷了,她還咬人家一晚上。

那些本能的反應動作,芫花也沒辦法吶。只是好在天亮了,身上就不難受了,至於夜裡又如何,那很難說,畢竟狐貍那些日子,很長。

芫花悻悻地窺向鬱決。

不幸,被抓包。

鬱決甩芫花一眼,冷哼一聲撇頭去看窗外。

鬱決撇過頭,脖頸的骨顯現,毛領無法遮住的一小角,烏青遍佈,還有極小的血孔。

她把督公糟蹋了。

芫花怯怯地扭頭,裝作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