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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去哪裡了!”允暖急得哭了,豆大的淚珠子掛在眼眶邊兒上。

管事的從早上就得知督公今日帶著那女人出府後,不知做了什麼,總之後來是入宮了,督公平日忙,三五日不回府都是常有的事。

念及允暖尋狐貍尋得緊,督公又不在,管事的便自己安排,命人將督公府上下搜了個遍。

一根狐貍毛都沒有,狐貍跟憑空消失了似的。

“我不管,找不到小狐貍我就進宮去找鬱大人!我要他把小狐貍找回來!”允暖急切切地沖到花廳去,腳下生風,說話間便要穿過青石板,往府門處走。

管事的也急,他知道允暖是個小孩脾性,沖動,幼稚,說了便是要做,可哪能叫她因為一隻牲畜鬧到宮裡去。

“允暖,你先別急,待我再替你找找好不好?不要給鬱大人添麻煩,”管事的年歲已大,跟上一路小跑的允暖極其費勁。

允暖跑在前頭,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瞪著哭紅的眼,“早上那個女人又是誰?她為什麼在小狐貍的雜房裡?是了,定是她霸佔了小狐貍的窩,把小狐貍嚇跑了!我、我要去找鬱大人,鬱大人把那女人帶走了!我要那女人把小狐貍還回來。”

允暖說完,又轉回身,加快步子往府門去,管事的手忙腳亂,哪聽得進允暖的話,只不停叫她不要再走了。

允暖一把推開府門,街市的人煙氣瞬間溢進督公府。

“備車,我要去找大人!”允暖沖著府裡幾個小廝說著。

幾個小廝有些猶豫該不該聽她的話。

鬱大人雖不近人情,可待這位允暖姑娘是極好的,雖說掛著丫鬟的名兒,可到底了沒叫她做過重活。

如今姑娘有事找鬱大人,可有不應的?

小廝一想便想通了,趕緊去牽馬匹。

允暖候在府門,抬胳膊用袖子擦淚,心裡想了一萬個那女人把小狐貍趕走,小狐貍一夜流落在大街上的模樣。

太可憐了!

裙擺忽然被扯動,允暖懵了下,隨即放了手,低頭一看,小狐貍正站在她腳步,咬扯著她的裙子。

允暖驚訝,趕緊把芫花抱起來,將她按在懷裡使勁揉了幾下:“小狐貍,我以為你被那壞女人趕跑了!”

芫花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什麼鬼話。

不過她從山上走回來,距離夠遠,狐夠累的,聽到允暖的鬼話也沒力氣和她爭。

芫花伸出自己的爪子,一張一合,肉墊子敞露,那粉嫩的肉墊,上邊沾滿泥土與灰塵。

允暖立刻就懂了,她小跑回府,帶著芫花回雜房。

小廝牽著馬匹,看著又回府的允暖姑娘,不大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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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擦幹淨啦?”允暖拿著一方巾帕,正小心細致地給芫花擦爪子。

狐腦袋很靈性地點了點,並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允暖摸了摸小狐貍腦袋,十分高興:“真是委屈你了,累了就快睡會罷,那個女人真是太壞了,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雜房,還把你嚇跑。”

又說一句鬼話。

芫花慢慢合上眼,在肚子裡咕嚕著不滿。

允暖又摸摸她的頭,將項圈重新系在狐貍脖子上。

鈴鐺被允暖要回來了,這次按得極穩,再不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