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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簡陋的商場舞臺上，光線昏黃，音響效果略顯刺耳。馮子墨站在舞臺中央，手握話筒，唱著自己最經典的一首歌。

他的聲音依然動人，可惜臺下的觀眾寥寥無幾，稀稀拉拉的掌聲與低頭刷手機的人形成了強烈對比，整個氛圍冷清得讓他的心隱隱發疼。

就在他準備走下舞臺的時候，一個嬌柔甜美的聲音突然響起：“學長，真的是你嗎？”

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淡粉色閃閃亮片短裙的女孩從後臺走了過來。她身材玲瓏有致，五官精緻的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眼睛大而明亮，唇角帶著甜美的笑意，面板白皙的彷彿在燈光下透著柔光。

馮子墨愣住了，端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是……林纖纖？”

她看起來與大學時期變化很大，五官變得精緻許多，氣質也是更加甜美，讓他一下子沒能認出來。

女孩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語氣甜美得像浸了蜜：“是我呀，學長，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巧了！”

馮子墨心中一陣複雜。多年未見的學妹出現在這個場合，一身甜美裝扮的她與簡陋的舞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他嘴角勉強牽起一絲微笑：“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纖纖眨了眨眼，語氣中滿是熟稔又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我聽說有個活動，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能看到學長的表演，真是意外的驚喜！”

她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他身上，帶著滿滿的崇拜和欣賞：“不過……學長，你這麼大的明星，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表演？舞臺這麼小，燈光這麼暗，簡直委屈你了。”

這一句話輕輕巧巧，卻精準地刺中了馮子墨心底最敏感的地方。但她的語氣裡沒有半點嘲諷，反而像是一片柔軟的羽毛，輕輕拂過他的自尊。

“工作需要罷了。”馮子墨不動聲色地答道，盡力掩飾內心的酸楚。

林纖纖走近一步，仰起頭看他，聲音嬌軟：“學長還是那麼謙虛，但你不知道吧，我可是你的鐵粉，大學那會兒，女生宿舍裡大家都在偷偷討論你呢！”

馮子墨下意識挺直了背，胸口湧上一絲久違的驕傲感。他低聲笑道：“是嗎？”

“當然啦！”林纖纖點點頭，笑容愈發甜美，“當時我就覺得，學長是最優秀的，註定會成為明星。現在看到你，我還是這麼覺得！”

這一句話帶著幾分刻意的溫柔，卻讓馮子墨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許久未曾感受到的被仰慕和欣賞的感覺，像是一道陽光穿透了他內心的陰霾。

表演結束後，林纖纖輕快地跑到後臺，主動約馮子墨吃飯。

兩人坐在簡陋的小餐館裡，林纖纖笑盈盈地將一塊菜夾到他的碗裡，聲音柔軟如水：“學長，今天真的好開心，能再見到你，聽你唱歌，就像回到了大學時候。”

馮子墨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忍不住微微一笑：“你今天表現得也不錯，我剛才還沒認出來呢，沒想到你現在這麼火了。”

“哪有，學長才是真正的明星！”林纖纖輕聲笑著，語氣中帶著撒嬌，“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棒的，沒人能比得上你。”

馮子墨被她的溫柔擊中，壓抑已久的苦悶似乎被一掃而空。他輕輕笑了笑，低聲道：“謝謝你，纖纖。”

“學長，你眼下是遭遇了困難，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東山再起。”林纖纖雙手託著腮，語氣真摯，“你是最有才華的歌手，我永遠都支援你。”

馮子墨垂眸，心頭微微一震。他看著林纖纖精緻的臉，那雙帶著依戀的眼睛，讓他忽然想起了曾經。他心底一片柔軟，夾雜著一絲愧疚。

而與此同時，百無聊賴的經紀人王志才，蹲在一旁的空地上發訊息。

【王志才：秦先生，那個網紅就位了。】

這一次，對面秒回了他的訊息，仍然言簡意賅。

【ok，盯住。】

理所當然的語氣，和過於簡潔的回複，讓王志才一噎。終究是把那句已經在螢幕上敲打出來的：“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上班…”給一字一句的刪掉了。

遠遠的瞅了馮子墨一眼，王志才長長嘆了口氣。

他和馮子墨是利益捆綁的深度合作關系，但他也是圈內的金牌經紀人，手下並不是只有馮子墨一個藝人。而現在，他這個金牌經紀人卻不得不耐著性子，陪馮子墨一個縣城接一個縣城的，跑簡陋的商場巡演，幹底層低階助理的活，手下的其他藝人都開始表示怨言了。

馮子墨感激他不離不棄、患難與共，認為他是在無聲地陪伴他走出低谷，但是王志才自己知道，他是拿人錢財、被逼無奈。

好在，秦先生出手很大方。辛苦是辛苦了點，但回報也是極其豐厚。

就是，實在太無聊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