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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瑞士的清晨，少女峰下的小鎮。

陽光透過薄薄的雪霧灑下，點亮了整座安靜的小鎮。孟念青站在木屋陽臺上，披著一件白色針織開衫，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她的目光掃過遠處的雪山，靜謐的美景讓她心情鬆弛下來。

秦望從屋裡走出來，穿著一件厚實的黑色風衣，身上還帶著剛洗過澡的清新氣息。他看著孟念青站在那裡，像是怕她冷似的，立刻拿起披在椅子上的圍巾，快步走過去替她圍上：“怎麼不多穿點？瑞士的早晨冷得厲害，感冒了怎麼辦？”

孟念青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輕輕上揚：“你也太緊張了，我可沒那麼嬌氣。”

秦望低頭給她圍好圍巾，手卻沒有立刻松開，眼神裡藏著複雜的情緒：“念念，我就是怕你出點什麼事。”

孟念青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小心翼翼，抬手輕輕按住他的手，語氣柔和：“我好好的，你別擔心。”

秦望垂下眼，唇線微微繃緊，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萬一……萬一你真的再也不要我了怎麼辦。念念，我是真的怕了。”

孟念青心裡一震，她抬眼看他，迎上他那雙帶著深深不安的眼睛。那種失而複得的珍惜和惶恐，幾乎要溢位來，刺痛了她的心。

“不會再有以後了。”孟念青頓了頓，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笑容帶著幾分安撫，“既然和好了，就別想那些了，好嗎？”

秦望怔怔地看著她，像是確定她不會再離開，才終於笑了，聲音低啞：“好，我聽你的。”

下午，他們坐纜車上山。

秦望一隻手搭在孟念青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始終牢牢地握著她的手。他不肯放開，像是怕她會隨時從他身邊消失。

“你就這麼抓著我，不累嗎？”孟念青打趣道，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秦望低頭看她，語氣帶著一絲執拗：“不累。”

孟念青失笑，隨即抬眼望向窗外，銀裝素裹的山景如畫，壯麗而美好。她輕聲感嘆：“這裡的雪山真美。”

“沒有你好看。”秦望低聲說道。

孟念青一愣，轉頭看向他，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神裡透著一點熾熱，又透著一絲近乎倔強的篤定。

她的心微微一顫，嘴角卻彎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你這又是從哪學來的甜言蜜語？”

“不是甜言蜜語，”秦望認真地說，“是事實。”

孟念青抿了抿唇，低頭不說話，但耳尖卻悄悄泛了紅。

晚上，兩人坐在小鎮的露天餐廳裡用餐。

餐桌上燃著暖暖的火盆，孟念青品著一杯當地的紅酒，低頭切著盤中的烤肉。秦望卻幾乎沒動刀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看什麼？”孟念青被他盯得不自在，抬眼看他。

秦望沒避開，嘴角卻帶了點委屈的弧度：“看你。”

孟念青紅著臉，把一塊切好的烤肉放到他的盤子裡：“多吃點，不然我真的懷疑你會餓著肚子離開。”

秦望低低地笑了一聲，乖乖夾起她遞過來的肉吃了，隨即又將自己的酒杯遞到她面前：“喝我的，這杯是為你點的，甜一些。”

孟念青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最終還紅著臉碰了一下他的杯：“秦望，你不要老盯著我。”

秦望說：“好，但我控制不住。”

孟念青怔住，心中彷彿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她低頭看著杯中的酒，沒有再說話，卻能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過。

夜深時分，兩人坐在壁爐前取暖。

孟念青靠在沙發上，披著一條厚厚的毛毯，秦望坐在她身邊，手臂自然地環住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裡。

“念念，”他低聲叫她，聲音裡透著一絲不安，“你真的不會再離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