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第2/2頁)

【林纖纖：學長，你發給我的彩排影片，我看到了哦！你真的太棒了，舞臺上的你比燈光還耀眼！】

訊息後還附帶了一張影片截圖，截圖上是他正在舞臺上揮灑汗水的瞬間，配圖用手繪軟體畫上了一顆粉色小心心。

馮子墨盯著那顆心怔了片刻，心中彷彿被某種複雜的情緒攥住。他敲下幾句回複：

【謝謝，這是我的第一次彩排。】

林纖纖幾乎秒回。

【林纖纖：第一次就這麼完美，學長，你真是天才！而且，我相信如果是你參加這一季，冠軍一定是你的，根本沒有秦望什麼事！】

馮子墨捏著手機，心情愈發複雜。林纖纖的話毫不掩飾崇拜，字裡行間充滿了毫無保留的仰慕。而這一切，孟念青從來沒有給過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壓下內心的煩躁。

晚間活動結束後，馮子墨特意等在孟念青的休息室外。他的神情陰鬱，目光複雜，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情緒。

當孟念青從休息室出來時，他一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念青，我們談談。”

孟念青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後點點頭：“好，你說吧。”

馮子墨深吸一口氣，直截了當地開口：“你對秦望，究竟是怎麼想的？”

孟念青皺起眉頭，眼中多了一絲疲憊：“子墨，你到底想說什麼？”

“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馮子墨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卻透著隱隱的怒意，“你的眼神、你的關心……你對他，根本不一樣！”

“子墨，你胡說什麼？”孟念青語氣冷靜而剋制，“我早就說過，秦望是選手，我是導師。我對他的關心，和其他選手沒有任何區別。”

“沒有區別？”馮子墨嗤笑了一聲，眼中滿是失落，“念青，你真的覺得我會看不出來嗎？七年了！我們在一起七年了，你對我的態度是什麼樣子，你心裡清楚！”

“子墨！”孟念青的語氣中第一次透出一絲不耐，她打斷他，“我們就要結婚了。為什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是要這麼鬧？”

“結婚？”馮子墨苦笑了一聲，眼中帶著一絲痛苦，“念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真的想結婚，還是因為覺得七年了，該結婚了？”

孟念青聽到這句話，怔住了。她盯著馮子墨，眉頭微微皺起，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子墨，我對你是真心的。七年來，我一直努力維護這段感情，也希望我們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

“因為你從來沒有用真正愛人的方式看過我！”馮子墨的聲音忽然拔高，像是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你對我，只有責任，只有習慣，沒有愛情！而且，我更無法接受，你看別人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樣！”

孟念青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子墨，感情不是光靠眼神就能衡量的。我們之間的七年，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我對你有責任，也有習慣，但這不意味著沒有感情。這份感情是真實的，是值得被珍惜的。”

馮子墨垂下眼睛，拳頭緊握，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可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些年，我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你心裡的唯一？”

空氣變得沉默而凝滯。孟念青望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子墨，我們可以好好談，但請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我需要的是你的信任，而不是無休止的質疑。”

馮子墨沒有再說話，他看著孟念青，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工作人員在叫孟念青，她留下一句：“你再好好想想吧。”便匆匆離去。

獨自站在走廊裡的馮子墨，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林纖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為自己挑滿天星時的細心，想起她舞臺下那一聲聲毫不厭倦的鼓勵。

而孟念青呢？

馮子墨握緊了拳頭，眼裡閃過一抹深沉的不甘。

他不願承認，但心底的聲音卻一次次回響：孟念青的心裡，或許從未有過自己。

她的眼神永遠是平靜的、剋制的，甚至有時候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

馮子墨不願承認，但心底深處的一個聲音在冷冷地嘲笑他：孟念青對你，從來都不是愛情。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無法接受，她的眼神裡，可能會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