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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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隱約壓抑的怒氣消散殆盡,他在她耳邊低低道:“為了你,我還有什麼是不能承認的?權當閨房之樂罷。”
他的唇,帶著灼人的熱度,從她的玲瓏小巧的左耳,移到眉眼,面頰,待欲去吻她的唇時,她卻一扭頭,避了開去。
他眼光一黯,卻又被她肩頸間雪白柔膩的肌膚晃了心神,那吻,便懲罰一般重重的覆了上去,噬咬糾纏,雙手也再難按捺地探進紅色裡衣,發了狠的揉。
她顫抖得厲害,一聲沒有剋制住的低吟逃逸而出,既軟且柔,隨即便又被她死死咬牙抑住。
可越是這樣,越是在他身上勾惹出滔天情焰。
他並非是沒有開過葷的毛頭小子,事實上,自他冠禮之後,便有無數的美人或作為禮物,或自薦枕蓆,源源不斷的圍繞在他身邊。
自小耳濡目染見過太多,他在男女情事上也並不壓抑自己,卻從來也沒有真正投入。
倒不是他刻意自制,只是覺得沒有太大意思,新鮮感一過,再嬌再美的美人也仍舊索然乏味,偶爾逗弄,放鬆放縱可以,能讓他一直想著的卻是從未有過。
他原本以為,情慾一事不過如此。
直到今日方知,只因她們都不是她。
是了,這世間,又有誰能比她更嬌,比她更美?
他吻著她, 揉著她,似頂禮膜拜,似拆分入腹。
她如雪的肌膚上,還有他昨夜留下的綺色痕跡。
激得他雙眼發紅,激得他急迫莽撞,激得他瘋狂難抑不顧一切,激得他失去節制不知饜足。
忍不了,掐住她不堪一折的細軟纖腰往身前送,下一刻,卻聽到空氣中微小的,不尋常的氣流聲響。
到底還是陷落在她身上,反應遲鈍了太多,一直到後頸細微的疼痛襲來,他方從情慾中掙紮抽身,一把反制住她緊握金釵的手。
她痛哼了聲,隨即緊咬住唇不肯再發出聲音。右手應該是折了,失了內力護體,便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傷,也讓她疼得冷汗涔涔。
而他的目光那麼冷,寒冰一般慢慢看向她無力再握住的那支釵,那支沾了他鮮血的釵。
那金釵式樣普通,眼生得很。
昨夜,是他親自抱著她沐浴更衣,她周身一應穿戴用度,皆是他親自動手。為著她能舒適好眠,絕沒有任何釵環首飾。
那這支釵是誰的?綠虞還是那啞婢?
他知道她們絕沒有膽子敢與她私下傳遞,必然是她尋了個機會暗中得手的,真是好手段,便連他也沒有發覺。
若非多年來刀鋒舔血訓練出來的身體本能,若非她此刻已經武功盡失動作不比從前迅狠,恐怕他此刻已經死在她手上了。
細想她方才的一言一行,激怒他,卻又不做絕,留著三分勾纏,卸下他的戒心,瓦解他的自控,為的,就是這一刻。
“你想要殺我?”他問。
她不假思索的開口:“是。”
他驀地捏緊她的手腕,“你無論如何不肯殺溫恕,卻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