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看她,沒有動彈。

向晚緩緩起身,走向他,一雙眼睛,亮得發光,“明天,明天你一定可以的,殺了他。”

聶無羨突然抬手,狠狠的一記耳光。摑上了她如玉的面頰。

向晚毫無防備,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美麗的臉龐高高的腫了起來。

可是,她卻並沒有惱意,一絲也沒有。

她的眼睛依然亮得發光。

一股大力突然又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胸前一涼,衣襟已被粗暴的撕開。

向晚眯著眼,面上神情似痛苦,似歡悅。

她什麼話也沒說,唇邊緩緩勾出一個笑,將自己雪白嬌嫩如鴿子一般的胸脯挺起,靠近。

小屋裡只剩下了呻吟和喘息的聲音。

屋外,暴雨終於降下,勢若傾城。

雨聲掩蓋了一切。

雨聲包容了一切。

許久。

“若我明天死了,你可會為我掉一滴淚?”男人的聲音淡漠問著。

“不會,所以你也不會死。”女人的聲音中,純真與柔媚,脆弱與堅定,詭異而完美的混雜在一起,鈎織出一張網,一張與夜色融為一體讓人無法掙脫的網。

第二日天還未亮,聶無羨便起身離開。

淩冽的風,把天颳得一幹二淨,雲層無影無蹤,只有冷月如鈎,斜釘在天邊。

向晚親自服侍他盥洗穿衣,目送他的背影遠去。

他的背影一如他的人,孤寂,冷絕,永不回頭。

她嘆了口氣。

或許,這一次,他是真的回不來了。

短松之崗。

破曉時分。

聶無羨閉目等待,未出鞘的長劍握在受傷的右手中,依舊穩定,鋒銳,不容任何人小覷。

約定的時間已到。

溫恕並沒有來。

來的是一名趕車路過的老農,“閣下可是在等一位溫公子?”

聶無羨睜眼,“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