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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提拔,正廳到副部的推薦權和提名權在申委,節骨眼上煸兩句陰話立馬完蛋,因為這等大事省常委會並非採取少數服從多數原則,而是一致同意原則。

“董事會董事構成關係到改制後集團真正實行管理與經營分離,相互監督相互牽制控制風險的長效機制,要慎重,不能隨隨便便腦袋一拍就把方案定下來……”方晟慢斯條理地說。

束西燭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是不是提交改制領導小組共同會商?”暗想這不就是固建重工高管層的想法嗎?

方晟搖搖頭:“時間緊迫容不得耽擱,我看直接提交省常委會討論吧。”

釜底抽薪啊!

足足愣了四五秒鐘,束西燭應道:“好……好的。”

接到渚泉關於提交省常委會討論固建重工董事會成員構成方案的請示,申委秘書長伏德康也有點發呆。

老奸劇滑如他者立即看穿方晟的心思:要是自己作出不予討論的決定,方晟旋即就會放風已經得到申委充分授意,然後強行拍板!

與其被方晟當槍使,不如在常委會全力狙擊!

反正臉已經撕破了,多撕一回又如何?

議題拿到遲順鑫面前,因為有上次常委會的較量,遲順鑫沒猶豫便作出當天晚上開會的決定。

申委常委個個都是大忙人,特別在酒宴盛行的中原地區有時一個晚上要跑幾個局,接到通知真是滿腹牢騷,埋怨方晟……

怎麼說呢?又不能指責人家工作太認真太較勁,只能含蓄隱晦地說“工作要有計劃性”云云。

其實方晟何嘗願意開這種會?

如他在竇曉龍面前抱怨的,大半時間精力都用在各種會議,無休止地扯皮、推諉、拖沓,無休止地圍繞細節問題吹毛求疵,設定障礙,真有大好光陰白白浪費之感。

反觀歐美不也是如此嗎?有個叫“議會”的組織專門開會、吵架,臺前幕後各種博弈和談判,美其名曰“民主”。

是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呢?那倒不是。

民主的本意是制約壞人獨斷專行,嚴加防範希特勒、墨索里尼式的強權人物再度出現。但對於方晟、竇曉龍等老百姓認為的“好人”呢?民主要防止他們變成壞人。

因為權力是毒藥,時間久了會矇蔽人的心智,讓他們變得狂妄自大,認為全世界都離不開自己。

所以方晟反感開會,又不得屈從會議這種形式,而且必須藉助它合法實現自己的目的。

晚七點,吃過簡單工作餐後省常委們濟濟一堂——話說方晟加入班子以來,常委會開會頻率都比以前多了不少,真是小馬拉大車。

今晚的議題,在座常委有一半已經收到請託並且同意在會上對集團提出的方案予以支援,事實上隨著兩個戰略投資者加入,爭取董事會多數票成為固建重工高管層,不,京都老東家的馬其諾防線。

一旦失守,全盤皆輸。

事實上不單常委們,遲順鑫和解忠耀都先後接到京都有關領導或老領導電話,沒明說,但宦海沉浮數十年的他們都明白潛臺詞。

正如有位京都領導所說:那個小方有啥好爭的?怕分配給闐辰重工那個席位有貓膩,我倒想問,難道不怕獨立董事有貓膩?我還想問,華浩、伯曼頓都是鐵板一塊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爭來爭去算什麼玩意兒!

還有位京都老領導罵道:人家老班子搞幾十年紅紅火火,他姓方腦袋被驢踢了非眼巴巴把中國人的家當捧著送給外國人獻媚,要是固建重工出了問題老子可不管他什麼俅後臺,把他鏟個底朝天!

正巧,會前兩分鐘遲順鑫在電梯口遇到解忠耀,三言兩語碰了一下,覺得不能再重演伏德康衝在前面吵架,華泊廷、曾安松等人群毆的老套路。幾次較量證明,方晟並不畏懼以少打多,而且每每取得優勢。

論吵架辯論,體制內能跟方晟抗衡的寥寥無幾。

“很簡單的議題純粹走過場,沒必要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耽誤同志們休息。忠耀啊,是不是由你先定下基調,然後徵求兩到三位同志意見就算透過?”

遲順鑫似徵詢意見,實質並無商量餘地。解忠耀聽出申委書計不欲久戰,而以“強行蓋帽”方式一舉奠定勝局,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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