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全體清場,審訊室只留了一盞小燈,魚小婷倒揹著雙手緩緩走進去。

“你……你不是警察,你是誰?”陳峻銘預感不妙,驚恐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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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小婷冷冷道:“我姓克,叫剋星……”

是的,魚小婷是所有拒不交代者的剋星,因為沒人能扛得住她那玄奧莫測的手法,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

“所有指令來自一個叫廖進的人……”聽到魚小婷報告,方晟努力在腦海裡搜了半天搖搖頭道,“印象裡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他在京都幹什麼?”

“陳峻銘賭咒發誓不知道,我感覺是真的。很奇怪,這個號碼是陳大爺出事前兩天突然交給他的,之前也沒在家裡或親朋好友面前提起,好像對自己的死有某種預感。”

方晟從書桌前起身,來回踱了幾步沉吟道:“那天以鄧部長為首的似乎對廖進非常……可以說敬畏,陳家子弟更是言聽計從。他們都是老江湖了,沒兩下子豈會如此?”

魚小婷想了想,道:“對了,廖進提前兩天透露明峰要被拿掉——在當時一點跡象都看不出來,很多人覺得即使京都問責頂多由張犖健頂鍋,明峰又不管這事兒,再說還是申委常委;後來又是廖進提前一天說接任者是你……”

“啊!”

方晟十分震驚。

那天被叫到龍澤談話,若說事先一無所知肯定不可能,但僅僅早了大概五六個小時。如果廖進前一天就打探到內幕,那該是什麼級別的領導?

“廖進還說了幾個秘聞都跟固建重工高管層有關,陳峻銘等陳家子弟不清楚,但鄧部長等集團資深元老一聽便達到膜拜的程度。”魚小婷道。

“號碼呢?”

“我用他的手機打過,銷號了。請反恐中心反追溯,號碼在春節前新開的戶,身份證為盜用,只跟陳峻銘單線聯絡。”

“嘿,人成為手機號碼的標籤,當號碼消失後人也不存在了,真是資訊時代的悲哀!”方晟在書房裡轉了幾圈,道,“不簡單吶,此事很不簡單,比我預想的還要複雜!”

“利用陳大爺的死搞掉明峰,是不是明峰的存在威脅到什麼?”

方晟重重點了點頭:“因為群體事件和重大輿情拿書計開刀,在體制內非常罕見,通常情況應該問責市長才對。不過拿就拿了理由同樣很充分,誰叫你在媒體面前出洋相呢?官場微妙就在於此,處分臨到頭上根本無法解釋、抗爭。”

魚小婷強調道:“事出必有因,覺得你應該找明峰談談。”

“明峰……唉,再說吧……”

被免職的時候是帶了“另有任用”四個字,但至今還懸在半空,明峰一直呆在京都等訊息。

這會兒正是明峰情緒最低落、心理最失落的時候,還是讓他安心療傷為好。

“不對!”魚小婷堅持道,“不跟明峰面談,你根本不清楚廖進幕後策劃陳家鬧事的深層次原因,抓不住問題核心!”

方晟啼笑皆非:“小婷,你在指導書計工作嗎?”

“只管對錯,不管誰是領導。”

“嬪妃不得干預朝政!”方晟悍然道。

魚小婷嗤之以鼻:“切,範曉靈、樊紅雨、徐璃那些才是娘娘貴妃,我乃大內高手,錦衣衛加血滴子!”

方晟目光閃動:“錦衣衛?我看你是淨衣衛,一絲不掛躲在被窩裡保護我。”

“哦,又來勁了?”

魚小婷俏臉生霞道,來渚泉這幾天,方晟白天忙著開會調研,晚上看檔案材料直到凌晨兩三點,壓力如山,一直沒有“臨幸”於她。

從另一方面講也是年齡的因素,人到中年身體機能不可遏制地呈下降之勢,漸漸地,方晟對那方面需要不知不覺淡了很多。

否則,在順壩、紅河等地工作也很忙也很辛苦,一大群娘娘貴妃伺候著耕戰不休。

方晟笑道:“什麼又來勁?勁頭從沒缺席好不好!來——”

至於陳峻銘,陳家抗議也好,省裡命令也罷,市局只按方晟指令把他藏得嚴嚴實實,畢竟經過魚小婷的“審訊”,他真的需要接受治療。

聽說上演“捉放曹”一幕,邴德忠沒有再打電話。方晟的做法已經說明不合作態度,同為申委常委,邴德忠對方晟沒有任何約束力,但從此結下了樑子。

陳巖漳那邊傳達了方晟的話,“兩天內不配合拆除之前承諾無效”,想到人已經火化了,頓時領教到這位書計又靈活又強硬、又親民又狡黠的複雜面,捏著鼻子暗叫倒黴,只得乖乖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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