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年底人事大調整,吳家同樣提前嗅到風聲,鉚足了勁上下活動,然而所有努力彷彿踢在鋼板上,最高層放話說“安心工作”。

那就是這波調整沒門,不予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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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鬱明氣得全身上下骨關節處處生疼,胃部也時不時絞痛不已,三天裡瘦掉五六斤。

再說宋家,宋仁槿讓出省.長位置後一是京都安排的職務很不滿意,僅比正協好了一點點,相當於閒職。因為其他工委副主任都是兼職,他作為專職副主任卻非常務,簡直就形同雞肋了。

已成定局的事沒法再改,宋家試圖透過兩方面挽回損失,一是樊紅雨提副省級;二是同為宋家子弟的宋遠冬,從目前常務副省.長提撥省.長。

層層關係把話遞進去,再曲曲折折傳出話來,說樊紅雨在廳級崗位鍛鍊時間太短,提拔副省級不符規定;宋遠冬長期在內地任職,需要換個新環境全面發展。

兩棍子打得宋家灰頭土臉。

分析起來人家說得不錯:別的不比,拿傳統家族“三駕馬車”來說,詹印在邊陲工作了多少年?臨了還得到沿海省份完善履歷;吳鬱明當了五年市.長,市.委書計幹到一半又去經信委;方晟更是一步一個腳印,你樊紅雨憑什麼做幾年廳.長就想提副省級?你宋遠冬憑什麼原地不挪窩地逐級往上升?

可宋仁槿畢竟做出犧牲,多少總該得到些補償吧?再遞話,沒有迴音了。

還有詹家同樣鬱悶。

詹家第二代兩個兒子都死得早,新生代子弟裡除了詹印出類拔萃之外其他要麼在央企、要麼經商,可以說偌大家族就靠詹老爺子和詹印一老一少撐著。

隨著幾位老爺子相繼倒下,老一輩裡就剩白老爺子和詹老爺子。白老爺子體格健壯且注重鍛鍊;詹老爺子則年紀相對輕些,近兩年不時生病,心裡惕惕然自知離大限不遠,本想趁著能說能動幫長孫把道路鋪平,不料從內地到沿海愈發坎坷起來。

在朝明市雖說撈了個副省級,這個市.長當得既憋屈又窩囊!

一方面詹印在經濟建設方面真的不行,以前空降邊陲為官,那邊的大環境決定了維穩是第一要務,經濟主要靠財政貼補,根本無須多花心思,換而言之只要不出事就是大功一樁;朝明卻是唯經濟論,從市.委到市正輔成天把gdp掛在嘴邊,逢會必提招商引資、最佳化投資環境;市領導主要任務是白天忙於剪綵、出席商界活動,晚上陪資本大鱷、商界重量級人士吃飯,詹印是渾身不自在,處處感覺彆扭。

另一方面愛妮婭和朝明市無形灑下的大網將他困得寸步難行,上面處處受束縛如履薄冰,下面沒威信沒號召力,很多想法和措施得不到落實。沒辦法,他在秦川時間太久了,養成根深蒂固的觀念和習慣,免不了跟身邊幹部們磕磕碰碰,總之“尿不到一個壺裡”。

為這事他已在詹老爺子面前吐露過好幾次煩惱,實實在在的困境和挫折,詹老爺子也被說動了心,親自出面打招呼請求換到東吳或臨海——詹印實在怕了愛妮婭,惹不起躲得起總行吧?

殊不知這種困境如同方晟空降潤澤的心情,都經過周密算計和策劃,倘若“三駕馬車”變成“三枚火箭”,那批遠赴邊陲鍛鍊的新生代子弟置於何處?

因此詹印越想離開朝明,越不可能離開;相反他要是幹得順風順水,把方方面面關係都理順了,恐怕有關部門就得考慮讓他換個地方。

找了兩個回合,詹老爺子終於領悟到這個問題,特意把詹印叫回京都,深沉地說這道坎非得過,不過不行,哪怕被愛妮婭打得不成人形,哪怕形象一落千丈卑微得叫人看不起,反正就在市.長崗位上熬資歷,到時一根尺子量下來哪個敢怠慢咱詹家?你比吳鬱明、方晟領先半步是事實,與沈直華、陳皎他們可以說並駕齊驅,要想改變這樣的局面非得費很大的勁,除非你輸給自己。

這樣跳出來一說詹印也豁然開朗,自責說我格局還是小了,爺爺,就當愛妮婭是塊試金石吧,磨礪我的性格,激發我的潛能,現在吃多少苦,將來絕對雙倍償還!

詹老爺子卻搖搖頭,說這樣想還是不對。

呃,我錯在哪兒?詹印想不通。

詹老爺子一字一頓道對愛妮婭你不該有任何怨恨,更不要說什麼雙倍償還,體制內沒有永遠的敵人,或許她是你下一個合作者呢?如果執著於報復,你就著相了。

詹印長長“噢”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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