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

娜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道:“不服,但我認輸。”

魚小婷一躍而起,站到她身前道:“認輸就好,希望你遵守許下的諾言。”

娜娜閉上眼休息了會兒,一言不發將魚小婷送回囚禁的地方。

也許活動了筋骨,夜裡睡得很踏實。

早上七點多鐘娜娜將俘虜們帶到飯廳。飯廳很大,有四五十個座位,第一排坐著四個中年男子,清一色大鬍鬚,衣服襤褸,湊在一起小聲說話;右側是三個金髮碧眼的北歐老外,滿臉落寞;他們身後坐著一對年輕的南美夫婦,緊緊挨在一起象在相互安慰。不消說,這些人都是苦命的人質。

一位腰粗如水桶的老婦人推來兩個食品筐,每人分到兩隻麵包,一瓶水,麵包製做得非常粗糙且有股怪味。為了維持體能所有人不得不皺著眉頭硬往下嚥,饒是如此白翎咬了四五口還是將麵包扔到一邊。

娜娜在不遠處冷冷說:“現在不吃等餓了不供應!”

吃完後沒人隨便離座,等海盜一聲令下才列隊回到自己房間,彷彿參加軍訓似的,就是沒有任何運動量。

中餐和晚餐時娜娜沒有出現,大概又出海尋找獵物去了,監視者換了新面孔,食物卻還是麵包和水,真應了水滸裡那句話,“嘴裡淡出鳥來”。所有人都對目前的處境束手無策,只能祈禱贖金趕緊到位。

晚上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裡永恆不變的大鬍子滔滔不絕,娜娜突然開啟門叫魚小婷出去。她精神一振,暗想悶了一天簡直憋得要發瘋,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娜娜把她領到昨天的健身房,脫掉外衣,裡面是一身緊身功夫衫,束上衣袖道:“我反覆揣摩過,以我的真實水平不至於幾個回合就被打倒,主要是策略不對上了當,今天再比一場,約定和昨天一樣。”

魚小婷微笑道:“那昨晚豈不是白打了?”

娜娜認真地說:“我會補償的。”說著邁了兩步站到對面,擺開架勢。

交手的經過與昨晚差不多,雖然她悟出魚小婷擅長使用四兩撥千斤的技巧,每次進攻都不敢將力道用足,然而終究想不通其中的武學原理,不出十個回合魚小婷一腳踹在她胸口,再次將她打倒在地。

娜娜躺在地毯上出了會兒神,坦然認輸,然後起身從牆邊袋子裡取出只漢堡和一盒果汁遞過來。魚小婷從昨晚到今晚連吃四頓麵包,肚裡寡淡得有如千萬只蟲子在撓癢癢,當下毫不客氣大快朵頤,娜娜也不說話,盤膝坐在對面看著她吃。

填飽肚子,魚小婷好奇地問漢堡從何而來,難道海盜們也能象平常人一樣上岸購物?

娜娜影影卓卓說來自島上的飯店,並說這個海島與太平洋成千上萬個島嶼一樣生活著普通居民,他們捕魚、種植橡膠或從事海產養殖,只有極少數人真正參與海盜組織。但海盜們確實拉動了全島的經濟,並形成一套完整的產業鏈,有專門看守人質的,有為人質提供食物的,還有以捕漁為名替海盜望風和尋找目標的,很多人因此而暴富。正府軍上島圍剿時海盜們就藏起武器成為漁民,誰也無奈何他們。

“夏正淳的手機打通了嗎?”魚小婷最關心能否早日離開。

娜娜輕笑道:“恐怕還得吃幾天天底下最難吃的麵包。”

“為啥?”

“為防止監聽和衛星定位,我們從不在島嶼及附近打電話,都派專人跑到印尼、菲律賓一帶借當地居民的手機,這一來要好幾天呢。”

“贖金多少?”魚小婷半開玩笑說,“我也想知道自己值多少錢?”

娜娜不經意道:“告訴你也沒關係,你跟那位夏小姐一個價,每人六百萬——不算太高吧,聽說你們國家大城市一套房子都不止這個價。”

“哦——”

的確不算離譜,中產階層四處湊湊基本能把贖金交齊,看來海盜對每個國家居民平均收入有精確的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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