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倖幸說我可以給你加工資。

保姆說不是錢的問題,是真的太忙,要麼您再加個男保姆,要麼我不幹了!

嗬,現在做保姆的比主人還硬氣!

依蔡倖幸的脾氣立馬就要開了她!可眼下家裡一團糟,換個弄不清頭緒的保姆更麻煩。

遂賠個笑臉說沒問題沒問題,阿姨馬上就物色人選。

保姆雖在家時間不長,卻也看出蔡倖幸的拖字訣,說最遲後天吧,沒人來的話我真要辭職!

蔡倖幸窩著一肚子火,準備先把於舒友弄回來。

再打於舒友的手機,還是關機!

她非常懷疑於舒友還有別的手機,不然雙休日領導要求加班咋辦?

再一想,於舒友就是領導,他不加班,哪個閒著沒事幹主動要求加班?再者,省直機關就沒聽說過雙休日加班的說法!

又沒轍了,蔡倖幸只得打方晟的手機。

大概八字相沖吧,撥號碼的時候她還想著說些軟話,讓方晟出面勸於舒友回家。然而不知為何,電話接通後騰地一股邪火直衝腦際,沒頭沒腦把方晟罵了一通。

弄清原委後,方晟也沒客氣,冷冷道:

“舒友在哪裡,我根本不清楚,怎麼幫你找?我要登機,不好意思!”

說罷果斷關機!

蔡倖幸急得直跳腳,無奈之下又打給芮芸。

這回芮芸有理由了,婉轉地說抱歉啊倖幸,我在香港養胎呢,身子重出行不便,要不請小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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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還在哺乳期呢。蔡倖幸悻悻說。

一個都指望不上,想來想去蔡倖幸決定放下身段,週一上午到省正府找人!

誰知她又想錯了。

省正府的大門可不是想進就進,必須要有預約,或者有手續,與聯絡部門、聯絡人核實後才予以放行。

“我蔡倖幸,這是我的證件……找綜合治理辦公室於舒友,我是他家屬。”蔡倖幸彬彬有禮說。

警衛進去打電話,過了會兒出來說:

“於主任下基層了,不在辦公室。”

“啊……那請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警衛和藹地說:“我的許可權是問聯絡人在與不在,其它不屬於我的工作範圍哩,大姐。”

被這聲“大姐”叫得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蔡倖幸坐到車裡考慮了半晌,仔細回憶週六晚上於舒友的一言一行,驚悚地感覺到他是早有預謀!

他的每句話根本不是息事寧人,而在戳自己的痛處,象鬥牛士揮動手裡的紅布一樣,撩逗自己發火,然後順理成章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