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化掌為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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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多鐘,別墅裡出來個保鏢圍著屋子轉了兩圈,這是每天例行檢查:牆體是否遭到破壞、監控探頭擺佈和數量、有無攀爬等痕跡。
此後別墅異常安靜,沒有人出入,符合趙堯堯提供的資訊:只有兩名保鏢陪道格住,白天一個全程陪同,一個在別墅留守;夜裡兩人輪值。關於吃,英國人非常簡單,牛奶三明治能混一輩子。
趙堯堯發來簡訊,說東西都準備好了,車子分別放在三個停車場,並附有儲物櫃具體地址、編號、密碼。
看看時間才上午十點半,見兩側垂釣者都沒挪身,魚小婷耐著性子又呆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見先前那個保鏢出來扔垃圾,又圍著別墅繞了一圈,看來警惕性蠻高。
近十二點鐘,魚小婷驅車回到市區,按地址從兩家商場儲物櫃取到需要的槍支彈藥、電子配件還有車鑰匙,然後躲在停車場僻靜角落車裡進行組裝,悄無聲息做了近三個小時。
與此同時,趙堯堯繼續按預約拜訪市議會重量級議員,其中甚至包括素以激烈反華著稱的所謂民主鬥士雨農。
疏通的手段對症下藥:喜歡錢,就往其控制或指定的基金會捐款;與商界有勾結,就承諾展開商業合作;喜歡女人那更好辦,多舉行幾場酒會就行了,資本主義社會一切都明碼標價,不會亂來的。
但那些所謂民主鬥士就有點麻煩,為表明其正治理念和公正立場,通常不接受商界和非共同正見社會團體捐款,包括雨農。
趙堯堯打聽到這傢伙的心結是香港之行始終未能成行。
早在三年前雨農便接受香港某大學講學邀請,但眾所周知那所大學出了不少港-獨教授,學生會也被港-獨激進分子所把控。邀請反華議員雨農到香港幹什麼,講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港府毫不猶豫予以拒籤,儘管雨農煽動歐美主流媒體大加鞭撻,港府都懶得回應,因為拒不拒籤是主權問題,根本無須徵得別國同意。
雨農鍥而不捨又申請了兩回,港府也照例拒簽了兩回,態度很明確:不管西方輿論怎麼搖旗吶喊,拒籤就是拒籤,你就是來不了香港!
對雨農來說,香港太重要了,是他眼裡反華的橋頭堡,也是藉此振臂一呼的前線平臺,倘若能在東方之珠發出聲音,將極大提拔選情,提高自己在反華陣營中的地位。
趙堯堯開門見山道:“或許我能幫議員先生達成香港之行,如果議員先生的確執著於此唸的話。”
“我非常非常想重回香港,上次還是十六年前,我在大學任過兩年助教,”雨農感慨道,“香港是個美麗的城市,令人終生難忘……趙女士有辦法說服固執的港府?”
“說服要有前提條件。”
雨農一愣,隨即說:“關於格蘭維琴公園收購案,我個人沒意見,但正黨和民意都是考慮的重要因素,嗯,我會設法跟相關人士溝通,儘量促成。”
趙堯堯微微一笑:“我說的前提條件還有一個方面,那就是妥協,很明顯如果議員先生還堅持原先立場不肯退縮半步,港府也沒有迴旋餘地。東方人很講究面子,議員先生在香港生活過,應該有所瞭解。”
“申請報告上寫得很清楚,我是應邀講學,有兩場公開演講和一場座談會,難道不是合理申請?”
“表面如此,實際上港府擔憂的是議員先生言論,基於您的正治立場,為避免不可預測風險作出防範是正常的,”趙堯堯道,“如果議員先生表明某種善意,例如承諾不涉及最敏感的港-獨論題,不攻擊內地正府等等,港府正好有臺階下,批准議員先生入境也就順理成章了。”
“承諾……”
雨農長時間沉吟。
正治人物承諾可不是鬧著玩的,說話不算數有可能被對手上升到誠信高度予以攻擊。
但該說的話不能說,香港之行有何意義?
看出他的猶豫,趙堯堯並不著急,饒有興致看著辦公室牆上掛的油畫,過了會兒道:
“中國人有句老話,退一步海闊天空,很多事都是透過不斷協商和讓步解決的。”
她說得很平淡,雨農卻從話中聽出很深的意味,心頭一動,暗想演講主動權在我嘴裡,同一句要看怎麼解釋,大不了到時打一場口水仗罷了!
“ok,我再考慮幾天給回覆,如果事態往好的方向發展,還倚仗趙女士居中中周旋,儘快與港府達成共識。”雨農微笑道。
在此之前趙堯堯實際上已透過香港那邊代理人與港府方面溝通,同意雨農作出承諾後予以放行,畢竟此事造成的國際影響太大,曠日持久的爭執使得港府與英國正府關係都有些微妙,如趙堯堯所說,雨農給個臺階,港府正好順坡下驢。
至於雨農到香港後會不會違反承諾胡言亂語,一方面港府將在場地、活動人數、採訪記者等方面採取限制性措施,另一方面港府也將提前與雨農所在正黨黨魁溝通,警告雨農若違反作出的承諾,將影響該黨在香港的產業利益,同時該黨成員出入必定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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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治從來就不是單純的交易,總會摻雜很多複雜因素,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趙堯堯再攻下一城之際,魚小婷也做好準備工作,又揹著魚具來到道格別墅後河邊。
暮色裡依然坐著垂釣者,有的純屬打發時間,有的直接進入夜釣模式。
魚小婷這回坐的位置處於道格別墅另一側,直線距離大約六七十米,這是精心算計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