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身體劇震,難以置通道:白翎會拿我當誘餌?不,不,不!她不可能這麼做!她脾氣急了點,態度也有些衝,但心腸很好……

魚小婷冷靜地說:她只是副主任,有‘國家安全’四個字掛在前面,任何個人利益都得讓路,白翎深愛著你,但她首先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倒退幾步,方晟頹然坐到床邊,呆呆道:難怪她今晚動輒跟我吵架,情緒反常,原來這層因素在裡面,我明白了……

明天起你儘量不要出市委大樓,三餐都在食堂,晚上回宿舍,另外申請四名特警白天守在辦公室外間,晚上貼身保護,還有,窗戶要加裝更粗更密的防盜柵欄,明天上午必須到位。

方晟仔細看著魚小婷,看得她莫名其妙,問道:怎麼了?

你判斷fbi情報專員明後天來?

是啊……

那今晚沒事吧?

魚小婷這才悟出他起了壞念頭,俏臉一紅,低低道:兩年多了,都快忘了什麼滋味……

所以複習很有必要!

方晟說罷和身撲了上去,魚小婷嫣然一笑,順手關掉床頭燈。

在方晟所有的女人當中,他感覺與魚小婷歡愛最為酣暢淋漓。她不象趙堯堯、白翎以及初戀情人周小容難以消受;不象樊紅雨動輒兩三次,每回總把他榨乾為止;也不象和徐璃得步步小心,防止被名器瞬間擊倒;姜姝技巧過於生澀,安如玉妖媚入骨只能偶爾為之,愛妮婭那夜已成追憶……

果然久曠兩年,沒幾個回合便劇烈顫抖,全身不由自主痙攣,指甲深深扎進他後背肌肉。

這麼快?他在她耳邊輕笑道。

她兩腮象染了胭脂似的透紅,閉著眼道:剛才不算……

他加緊進攻二十多個回合,又一次將她送上巔峰!

好像更加敏感了,是不是生過孩子的緣故?他好奇地問。

有點,對自己的身體構造更加了解,懂得怎麼達到……她不習慣探討此類問題,只說了一半就羞得扭過臉去。

當夜在方晟兩輪強有力的衝擊下,她死過去七次,最後癱軟在他懷裡,有氣無力說跑負重馬拉松都沒這麼累,象散了架似的,沒聊幾句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醒來時魚小婷已不見蹤影,不知何時離開的。

有魚小婷在暗中保護,方晟頓時有了主心骨,雖說昨夜大戰也累得夠嗆但鬥志十足,精神面貌煥然一新,與昨天早上有天壤之別。

上午宋仁槿打來電話,說隴山那邊日前對諸雲林做了全面體檢,查出他有心臟病和慢性腎功能衰竭等,正在協調有關方面辦理保外就醫手續。方晟知道保外就醫相當於曲線出獄,最起碼不用每天進行繁重的體力勞動,生活待遇等方面都有質的飛躍,當下連聲表示感謝。宋仁槿一語雙關說沒什麼,以後大家都是朋友,常來常往嘛。

方晟暗想自己能跟任何人做朋友,唯獨宋仁槿不行,因為他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帽子就拜自己所賜,雖說宋仁槿根本不在乎甚至樂見其成,萬一有朝一日傳出去將是非常糟糕的事兒。

隨即打電話給樊紅雨,她倒沒在意,說你可千萬別領他的情,這是一種利益交換,基於特定的政治環境,既是於宋兩家的現實需要,也是諸雲林的運氣。方晟含沙射影說我是想對你表達一下個人的謝意。樊紅雨卟哧一笑,說你好無恥啊,老公辛辛苦苦幫你,就在他老婆身上感謝?

閒著也是閒著。方晟厚著臉皮說。

她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這幾天不方便,等下週吧,到時省城見。

方晟盤算倘若fbi情報專員過來,恐怕一時半會兒不可能了結,遂說靈活應變,這陣子又有人盯上我了,行動很不自由。

你又闖禍了?樊紅雨緊張地問。

方晟輕描淡寫說也沒什麼大事,以後面談,下週有空發簡訊給我。

他急於想跟樊紅雨見面的原因倒不是在她身上感謝,而為了魚小婷。撤銷對魚小婷的通緝令必須透過樊家,否則白翎就有理由不依不饒。

問題是這當中有兩個矛盾:一是樊紅雨原本就隱約猜到方晟與魚小婷有私情,之後魚小婷分娩前出逃驚動軍方高層,包括樊紅雨在內都心知肚明方晟是正主兒,女人都是善妒的,樊紅雨能否答應幫助很難說;二是樊偉與白翎有娃娃親之約,雖說由於種種原因未能走到一起,畢竟心理上存在微妙的情愫,有這層關係,樊偉是否願意幫情敵擺平情人的通緝令,恐怕樊紅雨都沒把握。

太亂了,太亂了!方晟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暗罵一切根源都怪自己。

週五下午,姜姝出人意料回到銀山,跟許玉賢打過招呼後來到組織部,微露憔悴之色,神情間充滿疲憊和無奈。

方晟關切地問:又搞了一次?都週五了為何不留在京都多休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