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紅雨卟哧一笑,隔了會兒道:魚小婷問的?還是白翎?範曉靈?

都很關心。

魚小婷去了哪兒?我問遍京都圈子,居然沒一個知道,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

脫離原系統,以後大概再也見不著了。

聽口氣挺惆悵?

方晟搖搖頭:出生入死的夥伴,能不掛念嗎?

你非把曖昧的情人關係上升到政治高度?

確實如此。

下一站去哪兒?

方晟笑了笑:你是自己關心,還是代表宋家打探訊息?

樊紅雨把被子裹得更緊,皺眉道:你明知我根本不管宋家的破事兒!

調到萬水當縣委書記,我在上,你在下,每天做好配合工作。方晟色迷迷說。

你想天下大亂是不是?樊紅雨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我寧可開車跑上百公里,也不想成天看到你。

從省城到萬水大概四個小時。

她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片刻道:全程高速,總比山路好開得多……休息好了?

她總是這樣,不做則已,做則加班加點,簡直要把方晟榨乾為止……

當晚樊紅雨說了很多萬水縣委明爭暗鬥的內幕,嘆息縣長難做,女縣長尤為難做,招商引資居然還有老闆自以為腰纏萬貫打她的主意。宋樊兩家多次建議調她回京都,或在附近省份任職,她總是拒絕,就是怕離方晟太遠夠不著。

她還說親情是很奇怪的,不管宋仁槿買多少玩具,臻臻跟他總有一種疏遠感,似乎他嘴裡的爸爸不是尋常意義的爸爸,讓她既心酸又無奈。宋仁槿經歷光碟事件後,也嚇破了膽,更清楚邱家手裡或握有光碟母盤,隨時會成為致命武器,近段時間收斂了許多。不過她以自身體會猜測,他肯定熬不住,還是要偷偷摸摸幹那些噁心事兒。

她透露樊家之所以發動對白家的進攻,因為自身產生很深的危機感。新軍委班子加快新老更替節奏,樊白兩家大批嫡系被撤換,若不製造些動靜,擔心被欺負得更加嚴重。宋家並不十分支援樊家此次舉動,但樊強宋弱,無奈之下被綁到戰車上。從樊家角度出發希望白家應戰,雙方鬥得愈激烈愈好,然而白老爺子按兵不動,樊家焦急萬分。

方晟沉吟良久,道:你把這等最絕密的內幕告訴我,是暗示我傳話給白家?

樊紅雨笑了笑:你不習慣躺在床上談政治?

因為我……真的精疲力竭,方晟做出虛弱的樣子,你的戰鬥力比剛開始提高至少三個等級,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形容得一點不錯。

等我變成母老虎的時候,你恐怕成小綿羊了。她笑道。

我自作自受,不怪任何人。關於樊白兩家的事,我是這樣想的……方晟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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