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方晟撫著趙堯堯的長髮嘆道:你可明白這不是鬧著玩的事……我怕委屈你……

她垂淚道:有因必有果,事情由我而起,總要付出代價……

堯堯!他責怪地刮下她的鼻子,不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事實如此,她眼淚撲簇簇直往下滴,我知道你和白翎發生了一些事,錯不在你,未來還需要我們共同面對……

方晟汗流浹背,全是冷汗。

沒想到白翎已跟趙堯堯攤牌了!不知有沒有提到小寶……

白翎!你太過分了,弄得我後院起火,婚禮都辦得鬧心!方晟咬牙切齒想。

趙堯堯繼續幽幽說:雖然如此,我還是希望你的心能留在這裡,象從前一樣愛我寵我……

他擁緊她,一字一頓道:堯堯,你是我方晟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永遠都是!

她滿足地微笑,掛著淚珠依偎到他懷裡。

婚禮當天,方晟以接待許玉賢等市領導為由早上七點多鐘就出門,打電話問清白翎住的賓館,立即趕過去。進了房間,他不管青紅皂白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一通,將昨晚的震驚、憋屈和憤怒宣洩而出!

白翎鎮定地看著他,只問了一句:要不我把小寶抱到婚禮現場,當眾叫‘爸爸’?

他頓時象被戳破的氣球,癱坐到沙發上,無精打采道:拿小寶來要挾,你就會這一手。

小寶如今是爺爺的寶貝,若非他白家根本不可能讓我委屈成這樣,白翎道,爺爺之所以不反對,是想以這種隱晦的方式告訴外界,小寶的父親是你,既明確小寶身份,又相當於把你納入白家體系,對於家也是一種震懾,以後若想不利於你須考慮白家的報復,明白嗎?

那等於在政治上站隊了?

白翎白了他一眼,卟哧笑道:你當自己是省部級幹部呢,加入哪個陣營就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那倒是,方晟訕訕道,只是今後無論取得什麼進步都會被說成有靠山的緣故。

仕途方面白家幫不了你,她乾脆利落地說,白家在軍界有影響力,地方不行,也不便插手,只能充當你的保護傘,而非政治推手。

那就好。

方晟聽了反而覺得欣慰。

接下來白翎便要求共度新婚之晨,調笑地要他在自己身上發揮七分功力,剩下三分留給趙堯堯晚上享用,大概也夠她消受。方晟聽得心中一蕩,立即慾火中燒,急不可耐撲上去。

如白翎所說,每次與趙堯堯歡愛後他總有意猶未盡之感,但體弱力怯是先天因素,他憐惜趙堯堯的身體,不敢過分索取。而白翎能充分包容他的野蠻和勇猛,並且配合解鎖很多高難度動作,令他體會到酣暢淋漓的感覺。

有時他腦子裡真閃出這樣齷齪的念頭:她倆最好都住進那個別墅,晚上先和白翎歡好一場,稍作休息再去趙堯堯房間大戰,能完美解決自己慾求不滿的問題,順便拉近她倆關係……

天方夜潭!如此比翼雙飛、其樂融融的場景大概只能在童話故事裡出現。

一番糾纏、廝殺和纏綿之後,兩人大汗淋漓,虛脫般癱軟到一處。白翎惡作劇地咬著他的胳臂,笑道:

很難想象你這付爛泥巴的模樣,晚上如何重振雄風。

方晟怕她多心,不敢提所謂的新婚之夜,笑笑不說話。

她還不放過他,又說:要是我和她一左一右躺在你旁邊,你先跟誰好?

方晟眼睛一亮,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不過他清楚白翎或許真敢這麼幹——她性格中有豪爽明快的一面,不太受世俗道德束縛。可趙堯堯打死都不會同意,且不論其它,她天生拘謹保守,比如方晟歡愛前必定要關燈,還有一些姿勢無論怎麼勸說她捂著臉就是不肯。

我必須要批評你了,滿腦子資產階級腐朽思想和不良習氣,還試圖拉我們這些純潔的同志下水,這樣下去非常危險。

她咬牙狠狠擰了他一下,道:哼,嘴上說得漂亮,其實巴不得呢!

他慘叫一聲,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核實,目前為止堯堯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有了小寶?

嗯——我沒明說,她是否往這方面想就不得而知,白翎想了想問,婚禮後她也準備要孩子?

應該是。

她又擰了他一把,道:幹部不大,倒象那些老官僚一樣說起話來含含糊糊,讓人抓不住把柄。什麼叫應該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乾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