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醫生也不想為團藏做這個手術,這種斷肢重接的手術,即使手術成功也有很大可能性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為了確保成功,他還特意使用了在這個世界也算特別有風險的方式,在接的時候每接一條就進行一次功能性測試。

手術過程中為了確保測試的準確性,還需要讓患者全程保持清醒狀態忍受這種痛苦。

醫生繼續進行手術,但團藏那猙獰的表情卻一直沒有停止。

醫生又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整場手術連個剪刀都得自己拿,無意形間又給這場手術增加了難度。

可即使每個筋脈都接上全部接對,用起來也肯定不如原裝的好,到時候團藏每感受到一次不適,對自己的怨念就加深一分,自己就是再多幾條命也不夠團藏記恨的。

更何況,即使是站在醫療水平巔峰的綱手,也不敢保證她就能確切的知道手臂上的每條筋脈都有什麼作用。

他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柱間細胞的強大恢復力,但把希望寄託於不瞭解的東西上本身就是一場賭博。再加上團藏的手臂傷的確實有點久了,所以這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手術。

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因為擺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道選擇題,而是一道送命題。

而且他根本沒有選擇生的能力,他能選擇的,只有早一點死或者晚一點死罷了。

他嘆了一口氣,又拿起了一把縫合的剪刀。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大人物囑咐的所有事情都要他們考慮,所有的風險還都要他們承擔,但他們又不得不依附於這些大人物,因為離開這些大人物之外的世界更危險。

團藏倒下了一口涼氣,忍著劇痛望著窗外,腦海裡回憶起當時受傷的場景,以此來分散注意力達到減少痛苦的目的。

可他還沒有想到什麼頭緒,便被痛苦打斷了,團藏又倒吸了一口涼氣,給他接手臂的醫生又測試了一條神經,痛感在那一瞬間傳遍了全身。

他嘴裡的牙齒都要咬斷了,這闊別已久的痛苦,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醫生漸漸進入狀態,使用了在椅子上的輔助器材,強硬的把團藏的身體固定住,不管團藏的反應,一臉認真的和影分身一起做手術。

團藏又開始想剛才的事情,可越想他越覺得那個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到底是誰他一時還想不起來,但就是覺得和這個人接觸過。

團藏開始冷靜的思考整件事情,從一些細節來尋找襲擊他的人真實的目的。

剛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就被人偷襲,說明敵人已經盯上自己好久了,但也有湊巧的可能。

但從他偷襲前的偽裝和偷襲時目標,便可以確定敵人的目標就是自己。

知道根部向自己彙報任務時的樣子,還一出手就砍斷自己纏繞著繃帶看似已經無用的右手,而不是健全的左手。

緊接著靠影藏在地底下的本體,對自己來了一套組合體術,直取自己藏在右眼眶中的萬花筒寫輪眼。

這一看就是對自己十分了解的人,而且目標就是“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可那次參與的人都是自己信得過的根部,根本不存在會背叛他的人,要說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觀察了整場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絕對不信的。

除非…

那個人就是宇智波止水,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把他的眼睛藏在自己的右眼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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