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推匯出‘伯克利之戰’的父輩?”

“是的。”

“請問,這個名字有什麼深刻的含義嗎?”

洛寸看向鏡頭:“可能是為了緬懷那些逝去的父輩們吧。”

謝年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他可完全沒感覺出洛寸有這個意思。

“‘伯克利之戰’因為真實歷史資料的缺失,一直都無法推測出真相,請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呢?”

洛寸食指與中指平齊,點了點腦袋:“可能動了點腦子吧。”

顧懷惇;校長:“...”

謝年笑了一下,帶著點氣音道:“你的意思是,那麼多專家學者都推導不出來是因為沒動腦子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洛寸面無表情地說。

“方便給大家分享一下你推導的過程的嗎?”

本以為這個問題不會有回答,洛寸卻直接點頭道:“很簡單,就一直在星網上刷伯克利之戰的模擬戰場,其實智腦目前推匯出來的正確率已經接近60了。”

“所以,你是刷出來的結果?”謝年音量不自覺地提高,顯然很吃驚。

“差不多吧。”

“星網做過測算,依靠刷星網副本得出正確結論的機率無限趨近於0。”

洛寸也承認這一點:“機率是很低,但我們可以這麼理解,星網是按照邏輯進行推導的,那麼在這無數種可能裡面,一定有一個是真相。理論上來說,當你主動排除錯誤選項,最後那個就是真相。”

謝年大為震撼:“方便向大家說明一下這個過程嗎?”

“我讀過近十年所有關於帕米爾愷撒的人物傳記,分析了她的性格後,就開始以不同的身份去了解伯克利之戰,全部選擇地獄難度。”洛寸緩緩說出她所有嘗試的經歷,“我扮演過實習兵、護衛隊、能源礦工、反抗軍士兵、指揮官、伯克利星本地居民...全都失敗了,但這些經歷讓我對伯克利之戰的大背景有了更深的瞭解,然後才開始以帕米爾的視角進行訓練...”

這其中貢獻最大的一本,就是安倫多的那本手劄。

從那時開始,她才對帕米爾有一個更全面的認知。

“這聽起來是個很長的過程,你作為但澤的總指揮官,平時哪來這麼多時間去訓練呢?”

“時間啊...”洛寸輕飄飄道,“擠一擠總是有的。”

謝年深吸一口氣:“好吧,不愧是被稱為‘卷神’的人。”

洛寸眼皮微掀,這又是什麼鬼畜外號?

“我相信大家可能都和我一樣,會有疑問,你怎麼證明你就是‘父輩’?”

“《論十三處失誤》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謝年先是一愣,而後立即反應過來:“‘偉大的天才指揮官’是你?但澤官網那篇文章是你發表的?”

洛寸下巴微抬:“沒有人注意到嗎?文章發布時間剛好在公開時間之後一點。”

校長和顧懷惇相互對視了一眼,校長低聲道:“你知道嗎?”

顧懷惇搖了搖頭。

兩人幽幽吐出口氣。

“說實話我有點太吃驚了。”謝年眯起一雙狐貍眼,“不過這要作為證據好像還是差了一些?”

“嘖,真是麻煩。”洛寸坐直了一點身體,“等這篇報道發表那天,我會把名字改成‘我是你爸爸’,哦不,‘我是你父輩’。”

謝年雙眸精光乍現。

而後看著洛寸緩慢道:“不如改成‘我們的父輩’?要好聽一些。”

洛寸轉了轉手腕上的抑制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