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分?難道大家不是因為你們社會學系才被罰的?”

“你們上了戰場是不是還需要我們單兵的保護?哪兒說錯了?”

“你們...”徐麗麗還想再說什麼。

被洛寸一把拉住:“儲存體力,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教官說了,完不成就沒有晚飯。”

頭頂烈日,深陷河水,洛寸感覺自己的肺部在抽痛,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抬都抬不起來。

這具身體的體能連及格都算不上,距離成為一名合格計程車兵還差得很遠。

她喘著粗氣:“這些人也沒說錯,你看看我們後面還有多少人?”

徐麗麗轉頭去看,就零星幾個,她倆的室友,距離河岸線近得好像根本沒怎麼移動。

“不怪別人這麼看我們,社會學系的很多學生,本身就沒用軍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太懶散了。”洛寸說。

徐麗麗咬住下唇,緊了緊揹包,一聲不吭地提速跟上。

洛寸說得沒錯,前兩年的軍訓,社會學系基本都靠劃水度過。

胸腔像是被人拿刀刺過,一呼一吸全是血腥味,全身痠痛,脫力。

洛寸清楚知道自己即將到極限了。

終於,在一片恍惚中,她看到了教官的身影。

她完成了!

負重四十公裡武裝泅渡!

終點附近擺滿了醫療艙,校醫嚴陣以待。

林凜作為總負責人,率先發現洛寸,他親自將人攙扶進醫療艙,看著眼前的資料,冷冷道:“你再強撐五分鐘,這次訓練就別想參加了。”

洛寸強忍著修複液帶來的劇痛:“這不是運氣好,趕上了嗎。”

林凜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修複液的效果相當好,二十分鐘以後,洛寸除了感覺全身有些酸脹之外,一切都好了。

烘幹衣服後便去了食堂,這個點已經沒什麼人了。

洛寸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機器人識別過她的資訊,很快端上飯菜。

她分多次咀嚼,小口小口地吞嚥。

徐麗麗來的時候,洛寸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她揣了兩個饅頭在身上:“你動作快點,估計快熄燈了。”

“好。”徐麗麗聲音虛弱。

洛寸回到寢室,將饅頭遞給兩個靠喝水求生的室友,收獲了一堆眼淚汪汪的感謝。

她擺擺手,轉身進了浴室。

5分鐘後,洛寸已經躺在了床上。

訓練基地的寢室佈置很簡單,就是兩張鐵架雙人床,洛寸體驗過更艱苦的環境,這種程度對她來說就是灑灑水。

很快便陷入沉睡。

“第一天就這樣,往後可怎麼辦啊?今年怎麼這麼嚴...”一名室友仰天長嘆。

“就是啊!”另一名室友撐起身子,探頭看向下方,“洛寸你給我們說說怎麼撐下來的唄?”

“她睡著了。”徐麗麗恰巧回來,滿身疲憊,“你們不知道洛寸每天都在給自己加訓嗎?”

“我們寢室原來這麼卷??”

“從大一到現在,我經常在圖書館和訓練室碰見她。”徐麗麗脫下外套,“你們都看到霍總督的通知了,但澤今年不會太平,我建議你們趁這個機會好好練練。”

說完也不管二人反應,徑直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