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帶著他們真礙事。”有人不滿的嘀咕道。

“要不暫時把他們扔在這裡?找個人看著,我們反正很快就會回來。”

“那惡人太狡猾,留在這裡怕他趁機跑了。”

“跑?哈哈,你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算放他跑,他也跑不了。”

“照我說,他肯定知道些甚麼,乾脆來點更狠的,卸他一條胳膊,他保準說出來。”

眾人相繼回頭看著後面半睡半醒的男女,面色不善。

為首公子回頭看了眼,吩咐道:“雪青歌,你留下看著他們,不要讓他們死了,也不要讓他們跑了,總之給我看住了。”

“少主您放心,看倆半死不活的廢物而已,我一定會讓他們老老實實,服服帖帖。”一位光頭少年走向了後面的那對男女。

虛弱的男女都抬起疲憊的臉,面色十分蒼白,氣息微弱紊亂,女的似乎已經麻木,接著就虛弱的垂下頭,男的滿臉血汙,頭髮黏在臉上,他艱難挪了挪身子,擋在女孩面前,裂開乾澀的嘴唇,沙啞道:“離我遠點,我有禿驢恐懼症。”

“你找死!”

那光頭暴起一腳,啪的聲響抽在少年下巴,力道奇大,少年腦袋猛地一樣,離地倒飛出去,翻滾到十多米外,趴在那裡半天沒動靜。

面對這一幕,光頭少年笑了,其他少年男女也都露出戲謔笑容。可以放心走了,就他倆這情況,沒有任何逃離的可能了。

“雪青歌,看好他們,這女孩是他軟肋,盯緊了。”為首公子帶著六位男女離開懸崖,消失在密林裡。

“得令!放心吧!”

光頭少年揮手送別,目送他們消失在森林裡,他嘴角慢慢勾起,笑容越來越燦爛,轉頭看向了後面半死不活的一男一女。

懸崖上的一男一女都沒有抬頭,也沒有要逃離的意思,他們已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

“不掙扎了?以前不是鬧得很歡快嗎?最近怎麼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會兒都跟條死狗一樣。惡人?你也有今天吶,啊?哈哈!”光頭少年雪青歌走向趴在地上披頭散髮的少年。

“我很享受,你可以再來一下。”惡人趴在地上,下巴碎了,說話含糊不清。

其實他全身碎的地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塊了,走路都困難,無法言喻的劇痛像是無數利刃在全身切著割著,還是來來回回,一刻不停。

“都這死狗模樣了還嘴硬呢?”

“不僅嘴巴硬,骨頭更硬呢,你這禿驢……體會不了……”

“真的?我試試?”雪青歌捏住他的右手中指,慢慢提起來。

惡人艱難的轉頭,疲憊的眼睛透過亂糟糟的頭髮,看著雪青歌,聲音低沉:“我這些天終於明白那個道理,虎落平陽……被狗欺……”

“不知死活!”

雪青歌勃然大怒,突然發力,捏著惡人的中指向後狠狠一扭,咔嚓,中指當場折斷,一片血跡噴在了雪青歌嘴角,卻見他獰笑著伸出舌頭捲進了嘴裡,露出血淋淋的笑容。

惡人通體微顫,疼的幾近痙攣,十指連心,斷指之痛,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