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心軟（2）

可現在害死她孩子的兇手，卻已經不記得此事。

“我恨你。”

燕柔兒錯愕，不敢置信的驚叫：“姐姐……”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丟到狼群之中，雖然我沒有用過刀，但是你相信我的刀法應該可以一擊致命。讓你沒有太大的痛楚，靜靜的離開這個世上。”

“你如果有著悔意，就輩子給我當牛做馬，償還前世作的孽罷。”“姐姐，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姐姐若是饒了我這命，我從此出家常伴古佛，每日為著姐姐和姐姐未出世的孩子一同祈福。我一輩子都不會踏足到京城，更不會去在見四王爺任何一面。”

“孩子……我的孩子要出世了……孩子……”

燕柔兒慌張的抿著唇，“不會的，你不會的，你沒有辦法對我孩子做出事情，你……你……四郎不會坐視不管。”

“燕柔兒啊，燕柔兒，你既然告訴我了事情，那我也特地告訴你一聲。我知道這個孩子身世了，他根本不是何軾的孩子，對不對。”燕小凰帶著狠意。

燕柔兒崩潰的搖著頭，想要出聲辯駁，可雙腿劇烈痙攣，抽搐著一會，嬰兒啼哭的令燕柔兒掙扎動作變得遲緩。胸前的起伏，也變為平靜，躺在那裡還瞪著雙眼，可鼻間卻沒有了呼吸。

紫琴看著地上躺著的光溜溜孩子，臍帶還沒有剪掉。

“族長，這孩子可怎麼辦？”

“燕姑娘覺得如何是好？這人本來就是我贈予燕姑娘的禮物，就都由著燕姑娘做主罷。”玄燁撫摸著手腕的項圈，濃重的腥味令他不舒服蹙眉，“今晚的要事，各位可都別因為這場插曲，忘記了。”

“是。”

玄燁望著黯然傷神的燕小凰，淡淡詢問道：“燕姑娘現在能給在下答覆嗎？這孩子想要如何處理？”

燕小凰看著那孩子臉色凍得鐵青，哭聲也變得更加微弱，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滴溜溜望著她。她深呼吸，竭力保持著冷靜，困難蹲下從地上撿起被她丟掉的利劍。

‘姐姐，你以為你一直以來報仇，真的是在報仇嗎？你真的是燕家所出的嫡女嗎？你……你沒有懷疑過，為何你和燕文懿和燕景鑠長得沒有絲毫相似處嗎？’

‘大哥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知道你孱弱並非是天生，而是大哥在你幼時做了錯事，害你的變成那番模樣。’

‘姐姐不知道罷，你根本不是夫人所生出的嫡女。’

‘我當初嫉妒著你的出生，偷偷趁著沒有人在，把你抱出去賣給了別人家。’

‘她們……她們以為我那時候神志不清，所以說著這話根本不會躲著我。這可是夫人親口說出來的，當初被大少爺抱走的嫡女已經死了，她們害怕著老爺責罰，連累到大少爺的地位，就把別人家的姑娘抱過來作為頂替。’

‘找到你的時候，你身上裹著破布，正蜷縮在柴房裡，奄奄一息。如果不是母親和父親提前到了，妹妹後果不敢設想。這麼多年來，我每次見到你，都在回想起那件錯事，情不自禁的對著你好，時間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對你的愛，還是想要償還罪過的錯覺。’

‘為什麼你一個不是燕家的人，卻能處處比我高人一等，憑什麼你明明不是燕家的骨，滴認親的時候還能彼此間融合。你知道你對我的好，在我眼裡是多麼的諷刺嗎？明明所有的一切，本來就是屬於我的，結果你竟然用著我的東西，來討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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