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失望（6）

她終於明白大哥說的話語的含義，大哥是想要告訴她凌都尉對她的好，是因為這一點。她也終於明白大哥為什麼這般粗魯對待著她的救命恩人，而她許諾凌都尉的報答願望，是徹徹底底不能讓凌都尉達成。

一個謊言引出一連串的謊言，倒不如一開始就這般老老實實的和大哥、夫君，直接說出來自己的錯誤。即使被大哥劈頭蓋臉罵一頓，她也不會讓雪球越滾越大，最後彙集巨大的雪球毫不留情的砸在她的身上。

“恩，你終於明白你的錯誤，倒也沒有和我頂嘴，倒也是不錯。”

磨蹭了許久，她這才伺候著心滿意足的將領去研究地形，她則是勉強的倚靠著軟墊，迷迷糊糊的眯著眼睛。半夢半醒間見到簾子被輕輕掀起，以為是何軼又懶洋洋的回來，她便低垂著腦袋假寐著不言不語。

沉重的腳步讓她察覺異樣，她緩緩抬起頭來，望著一旁臉色憔悴的凌蔚湛正坐在她身旁，眼睛裡滿是琢磨不透的陰森。她心中頓時一驚，倍感不妙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凌蔚湛出聲打斷。

“沒想到你竟然是太子妃。”凌蔚湛低落的笑了笑。“我今日找你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要告訴你，前些日子和你說起來的你夫君對你不好的事情……”

她理解的點著頭，“我明白，我是不會告訴夫君任何有關於你當時賭氣說出來的話語。”

“你覺得我只是賭氣嗎？”凌蔚湛皺了皺眉頭，唇角微微勾起，眼睛滿是嘲諷意味。“我本以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你會懂我的感覺，可惜你永遠都不會懂。”

她不知道怎麼和目前的凌都尉說著話，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更也不知道如何勸說著凌都尉。感情這種事情，必須要兩廂情願，她在對的時間對的位置遇到了對的人，才覺得要定下來終身。

而凌都尉的感覺既沒有遇到對的時間，也沒有遇到對的人，這樣一來便是沒有任何結果。

“你是不是還在怨恨那件事情，你在恨我。”她慢悠悠，卻極為篤定的問道。

凌蔚湛俊秀的臉龐面無表情，靜靜望著她幾眼，沉吟許久，當她以為凌都尉要睡著的時候才見到他輕輕點頭。

她輕咬著下唇，把內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你怨我，但我卻沒有後悔的意思，若是明明不喜歡你，還這般吊著你的胃口令你覺得還有著一絲希望，最後在狠狠摧毀豈不是更加糟糕。”

“感情的事情上我不會騙人，我也討厭模稜兩可曖昧氣氛。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即使你因為這件事情對我滿是厭惡，我也從來沒有後悔的一絲一毫念頭。”

“我唯一的後悔事情，便是沒有聽到大哥話語裡的含義，而對你的舉動並沒有發覺你對我的心思，若是我早點發現事情也或許不會到這個田地。”

她看著不說話的凌蔚湛，忽然想起來輕聲問道：“凌都尉，您認識我的妹妹燕柔兒嗎？”

凌蔚湛正在鬱鬱寡歡，聽聞她提起來一個名字，他努力皺著眉思索一會，不確定的說道：“你妹妹燕柔兒？是不是嫁到四王府如今有著身孕？”

她咬了咬牙把心底一直有的疑問，終於說出了口。“您有沒有喜歡過我妹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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