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竹鄉（1）

“不想說也沒有事情，我向來瑕疵必報，身為奴僕損壞主子的物件，自然是有著懲罰的。”燕小凰手中冰冷的刀面，不斷摩挲著那位小姐的臉頰，滿懷惡意的感受著掌下的人不住的輕顫。

“臉蛋看著真是漂亮，正與我被損壞的嫁衣一同漂亮，嫁衣既然損壞了，這漂亮的臉蛋，也……”

“不、不要！這件衣裳是我損壞的。”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回答。

素錦見到這小姐承認，雖然是不甘心，但還是給淺梨簡單道歉後，叫著下人們各自做事。只留下幾位身強體壯的護院，壓制著那小姐。

燕小凰並沒有收回匕首，而是用著刀背一下一下砍著那人的脖頸。“為什麼？”

那個小姐雖然身子不斷顫抖，但眼中對著燕小凰仍然是仇恨之色，倔強的挺直背脊，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討厭你，你憑什麼可以得到我沒有的一切，也討厭那個丫頭，憑什麼搶走我在府裡的位置。”

“既然你承認了，那就由你自己動手吧。”燕小凰把手中的匕首丟到她的腳下。

小姐眼中浮現一抹疑惑之色，顫巍巍的拿起來匕首，對著燕小凰比劃著。“什麼意思？”

燕小凰輕描淡寫的問道：“一隻手，和光滑的臉頰，你選擇哪個？”

“選擇？”小姐戰戰兢兢地的抬起頭，驚懼瞪著燕小凰那唇角陰森的弧度。

“是啊，如果你選擇了手，就把手留下來，你就可以平安無事的從這裡離去，若是選擇臉，那隻能是毀了你的容貌，四肢健全的離開此處。”燕小凰手指撫摸著碎裂的布料邊緣，心中仍然在滴著血。

母親留給她的嫁衣，她也沒有能完完全全的儲存好，竟然被人損壞。若不是念在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她怎能留著這人的一條狗命。

那小姐驚慌之餘，雙手緊緊攥著匕首，死死的瞪著燕小凰，頗有魚死網破的意味。“你！你就不怕我拿著匕首傷了你？”

“除非，你想被護院打成殘廢丟到街上，日後靠著乞討為生，只可惜你這般妖媚的臉蛋。”燕小凰毫無畏懼的給壓制她的護院使個眼色，看著那小姐的臉頰被粗魯的揍了一拳。

“我只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若是你還沒有決定好，我就兩個都幫你選擇了。”

那小姐渾身的力氣，仿若在那一拳之中消耗殆盡，身子輕顫著只顧著捂著臉頰，不停的嗚咽著委屈瞪著燕小凰，頹然的蜷縮在角落裡。披頭散髮的將姣好的面容遮掩的倒是有幾分瘋癲之色，哪裡看得出那般平靜溫柔，死死咬著指甲，猶豫不覺得皺著眉，眉宇間留著深深溝壑。

燕小凰看著素錦點燃的香，嗅聞著安神的香氣，坐在素錦貼心搬過來的軟椅，曬著暖陽凝視著銅鏡裡素錦正在妝點的面容。回想起來自己還有幾件紅色的衣裳，雖然並非是標準的嫁衣，但料子也是十分高雅，今日也只是家中之人作為見證。

用著簡簡單單的紅色雲裳代替，倒也不是不可以。她現在惱火，只是因為那件衣裳，是母親留下來值得珍惜的回憶，而面前的人卻輕而易舉的損壞了在她眼中視若珍寶的衣裳。

“時間開始了，我等你半柱香的時間。”她笑靨如花，軟糯糯，乖巧的提醒。

她臉頰的妝容襯著整張臉粉嫩嫩，額頭畫著九天玄痕，作為出嫁時祈求神帝庇護的圖騰，厚重的金釵代替原本的鳳冠，細細密密的組合在一起，像是一張金扇展開在雲髻兩側。

“素錦，我們先回去挑選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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