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魚丸（5）

燕小凰也不知道李嬤嬤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聽燕景鑠說著並無大礙，他已經請過很多大夫、或江湖郎中，都說李嬤嬤這病只是簡單的溼寒，只需要靜養。

“嬤嬤若是不相信的話，明日我和您一塊去醫館，看看裡邊的大夫怎麼說，這回您總能相信吧？”她無奈的揉著痠疼的眉梢，四肢無力，打著蔫低垂眼瞼哀求道：“您瞧瞧我們大家累了一整日，叫我們進去休息會吧，邊坐著您便吃點東西。”

“你啊……”李嬤嬤凝視著一群疲憊的人，皺著眉不樂意的側著身子，讓開一條小路。

燕小凰進了屋，坐在椅子上，擦拭著額頭的汗珠。“這是素錦姐姐為您做的晚膳，您先漱漱口，吃點在數落我們。”

李嬤嬤驀然怔了怔，怒衝衝地扭過頭看，眼睛瞪得極為瘮人，那森然的毫無瞳仁的眼白死死瞪著燕小凰。“你叫那素錦為什麼？姐姐？誰讓你叫她為姐姐的？”

燕小凰不知道李嬤嬤為什麼突然這般生氣，她之前也叫過素錦為姐姐，李嬤嬤那時也沒有什麼反應，現在怎麼會想要吃了她一般的惱怒，而且還有著那讓人不寒而慄的表情。難不成李嬤嬤之前都沒有聽清她說的話，一直拘束於僕人與主子之間不能逾越的禮數？

“嬤嬤，我們這……如今這樣，也用不著掛念著那以前的老禮數，素錦姐姐一直為我們忙碌著……”她越說越看出李嬤嬤的臉色越來越陰霾。

李嬤嬤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的瓷杯顫動飛起。“胡鬧！要是夫人還活著，看到你這般定會惱火著……”

素錦臉色也霎時變得不好看，瞳仁轉了轉，朝著李嬤嬤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嬤嬤，您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我不應該趁人之危，與小姐這般金枝玉葉攀上關係，我向你賠罪。”

李嬤嬤凝視著跪在地上的素錦，用力踹了兩腳，她擦拭著眼角的淚珠，哽咽的說道：“別以為我現在病著，誰都可以踩到小姐頭上，我眼睛可沒瞎，什麼事情我都知道，別做的太過分，否則我豁出去一條老命，也和你沒完。”

燕小凰看著素錦被李嬤嬤的腿踢得小臉煞白，正隱忍著痛楚，她急忙護住那素錦，朝這裡李嬤嬤問道：“嬤嬤，這事不能怪罪素錦，都是我逼著她，讓她同意我叫她為姐姐的，若是您這般反對，今日起我便不叫了，您也別怪罪她。”

“小姐，我們的事兒，你不必插手，以前劉嬤嬤負責管著下人，現在她沒了，這事就由我來管著。”李嬤嬤咬牙切齒的說道。

燕小凰使個眼色給燕景鑠，讓燕景鑠立刻進屋裡。燕景鑠看到她的目光，一旁拉扯著何軼走進了裡屋，他壓根不想理會素錦的事情。

“別怪我心狠，素錦你應該明白嬤嬤我的意思，若不是小姐心善，你能活到今天？”李嬤嬤眼底浮現濃重的恨意，手指捏著把玩的核桃攥的指尖青白。“你偷了我的首飾也就罷了，但為何還要被我看到偷偷焚燒夫人的遺物，還要口中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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