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聽俺的就沒錯了,對了思娘妹子,你現在許沒許婆家?看你這家裡也沒有個男人,這怎麼能行,俺周圍有著不少英俊小夥,到時候為你撮合撮合。”婦人像是媒婆一般,誇讚著身邊的青年才俊,不外乎是誰家殺豬的漢子,誰家賣魚的小攤販。

燕小凰淺淺一笑,慢悠悠的說道:“多謝姐姐了,但是思娘可是被傷透了,以前和思娘定下親事的夫婿,不出三天都不幸罹難。唉……算命的都說我這叫做剋夫,你說我哪還能在害人呢?”

婦人聽聞此言,膛目結舌,沉默一會,才尷尬的道歉,然後和燕小凰簡單的客套幾句,倉皇失措的逃離。燕小凰見狀笑的格外開心,肚子笑的陣陣發疼……

婦人走了許久,連素錦都回來了,這時燕景鑠才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跟隨著李嬤嬤走回前院。李嬤嬤沉著的目光裡蘊含著許多心思,與燕小凰淡淡的目光相交,凝視著素錦羞澀的模樣,心領神會的說道:“小姐您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呢。”

“那好,我就回去休息了。”燕小凰倦怠的捂唇打著呵欠。

回到屋子裡,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一整夜,卻更加疲憊。夢中滿是零零碎碎的畫面,她一身縞素頭戴白色紙花,凝視著銅鏡中披散著長髮的母親,滿臉鮮血的出現指責她,她心中慌亂及了,想要出生辯解,說出的話語卻滿是怪異曲調的哀樂。手指顫抖的想要擦拭著母親流淌而出的血淚,眼前景象陡然一變,她木然的站在荒地之中,父親正跪在高臺上,劊子手用力的砍下……霎那間陽光刺眼,血肉模糊的頭顱不斷從高處滾落到她腳下,沾滿血汙的面孔上卻死不瞑目恨恨瞪著她。

不、不要看我……不要!

她醒過來之時,渾身冷汗淋漓,褻衣被汗水浸溼,透明的貼合在身上。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顫抖著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漸漸滑落,呆滯望著窗外的風沙中挺拔的樹幹。燕家庇廕大樹已不復存在,唯一能讓她無比信賴隨意撒嬌的人,卻永眠於地下。

她扶著粗糙的牆壁緩緩站起來,呼吸漸漸平穩,將身上雖是粗糙堅硬但卻被之前蓋著的草墊好許多的被子緩緩疊起來,用一旁的雞毛撣子思考著素錦平日打掃的模樣,不斷清理著屋子。

她沒有想到有一日要靠著種菜來賺取本錢,改善目前的貧窮的一切……真應該感謝那教會她空間技巧的那人,可惜她小時候不懂事,學起來總是哭哭啼啼的不滿意,若是有緣見到那人一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她一睜眼看不到素錦也不在意,她如今已經從被人照顧的角色,轉變成需要照顧別人的角色。

燕小凰走到銅鏡前面,拿起上邊缺齒的粗糙木梳,簡單的梳理著髮絲,三千青絲靈巧的用灰褐色的布條束起,碧綠瑩潤的玉簪斜插著髮絲,未施脂粉,僅靠面頰紅潤,一顰一笑,皆為恬靜文雅。身上破損的布料被李嬤嬤前幾日早早補好,淡灰色的粗麻布料那條裂痕處,繡有一條溪流梅樹,飄落的花瓣紛紛蓋在裂開小洞之位。比著之前不起眼的暗色衣裳,這用來作為修補的反倒讓這衣裳添上一抹亮彩。

她推開門,走出去,捂著唇不斷打著瞌睡。“嬤嬤早。”

李嬤嬤擦拭著屋子裡的灰塵,見到燕小凰疲倦的模樣。“昨晚沒睡好?”

“是睡得有點不太踏實。”燕小凰坦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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