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長子（4）

“啊……那我先給姐姐嚐嚐味道。”燕景鑠眼睛閃過一絲光芒，欣喜的捧著烤魚吃著。

燕母見狀不悅的說道：“你這孩子，你姐姐只是客套幾句，你卻還拿著吃起來了。”

“沒事，景鑠還在長身體，多吃些也是應當的。”燕小凰接過燕景鑠放在石頭上的烤魚，輕輕吹了吹上面的浮灰，放到火爐上模仿著燕景鑠的動作，來回轉動烤著半熟的魚串。“燕景鑠被顧著自己吃，那剩下的幾串給母親和李嬤嬤。”

“恩恩，好、好好，燙燙燙……”燕景鑠不斷吐著粉紅色舌尖，呼著熱氣，可憐巴巴的另外兩串分給李嬤嬤和母親。

“瑜兒，我有句話想要問你，既然我們都安然無事，那這裡究竟是哪裡？”燕母面上極為嚴肅。

糟糕！情急之下，她帶著他們進入空間時，焦急萬分顧不上遮掩，如今要是想著隨便用著藉口，定時會被戳穿的。只能說出來一切的真相，坦白她所有的一切，才能讓母親信服，但是母親是否能接受她這般異於常人的力量。

燕小凰唇角的笑僵住，艱難的說道：“我若是告訴了母親，害怕母親還有你們都會嚇到。”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姐，更何況你還救了大家，還是大家的救命恩人啊！”燕景鑠急忙拉扯著臉色難看的母親，看著母親木然的點頭才放下心來。“你看母親也是認同著。”

“你說吧。”燕母聲音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燕小凰咬著下唇，下了決心說道：“其實這裡是我的世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但是我可以隨意出入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與外邊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空間，換句話說……”

燕母突然打斷道：“換句話說，像是法術一樣，對嗎？”

“是的。”燕小凰望著母親凝重的表情，眼眸猛然收縮，緊張的呼吸微窒，悄悄的攥緊衣角。

燕母沉默半響，表情變化多樣，模樣蒼老許多，虛弱的依靠著李嬤嬤，雙眸死死盯著燕小凰，突然說出這一句話。“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李嬤嬤和燕景鑠聽聞此言，霎時表情也陡然一變，整個空間寂靜的只有雞群走動的聲音。燕景鑠想要出聲打個圓場，但雙唇開開合合，終究沉默的一聲嘆息。

燕小凰面上霎時慘白，心窩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匕首狠戳，疼痛近乎到麻痺，身子不由自主地晃著。“母親，您在說些什麼啊？我當然是你的女兒。”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母親不能接受她與常人不同，明明早就做好準備，母親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可是突然被往常慈愛的雙眸，此刻當成怪物一般怒視心底還是泛著苦澀的痠疼。

“我的女兒不會隱瞞我任何事情，也不會像你這般會著妖法，你是不是把我的女兒早就害死了？”燕母冷聲罵道。狠狠的望著燕小凰，臉色又黑又紫陰沉的嚇人，似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燕小凰哽咽住，頓時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早就感覺出來不對勁了，我女兒那般天真無邪，怎麼會想著法子來害那趙姨娘的女兒，怎麼會有那種心計呢？”燕母瘋狂的拉扯著燕小凰的衣袖，撕撤落下一層布料，整個人沒站穩摔倒在地上。“燕家的一切都是因為，都是你害得！如果不是你去求你父親，如果不是你求你父親……你父親也許還不會那般執著的想要去參選皇榜。”

燕景鑠一直強壓著恐懼，此刻也突然爆發。“母親……這事怎麼能怪罪姐姐，分明是那燕柔兒去找父親嚼舌頭根，才讓父親改變主意的啊！再說那趙姨娘可是什麼好東西，以前藉著姐姐對燕柔兒好那時那麼殷勤，等燕柔兒神智恢復了立馬就變了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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