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求求大小姐

“這是怎麼了？我給你個在主子面前表現忠心的機會，你怎麼又這般膽怯？”她瞧著猶豫不決往後退了幾步的冬景，輕哼一聲嘲諷道：“看來某些人身邊的狗，也是見風使舵的貨色，我奉勸某人一句，某些狗能在你得勢使如何殷勤，就能在你落魄時如何用力反咬你一口。”

冬景面上僵硬，她知道如果現在不挺身而出，二小姐事後是不會饒了她的，所以儘管害怕，還是站在出來，帶著哭腔說道：“請小姐原諒二小姐吧……要罰就罰奴婢吧。”

“那你還愣在那裡幹嘛？難道是要你家小姐求你一番嗎？”燕小凰恬靜溫柔的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冬景，與身後雕花木窗外遠處的淡淡野花融為一體，眉目之間充溢著淡雅尊貴。

燕柔兒狼狽的抱住冬景的小腿，啜泣無助的哀求道：“冬景……冬景，我求求你，你幫我這一回，讓姐姐消了氣，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若是日後我成了正妻，絕對扶你為侍妾。”

冬景哪裡能拒絕，眼中滿是怨恨，手指一點點挪到衣領處的，正當即將要使勁一鼓作氣脫下時，卻突然間被燕小凰打斷了。

“這就對了嘛！不過看在你這麼忠心的份上，饒你一馬，這事還是讓你家小姐親自來的好，畢竟她也有‘經驗’了。”燕小凰唇角噙著溫柔的笑意，優雅的端起桌面的茶杯，輕抿一口，凝視著冬景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還在矜持什麼？難道你是覺得要等到你的四郎過來才願意脫嗎？”她看著傻坐在地上的燕柔兒，提高音量呵斥道：“你又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面對我怎麼又楚楚可憐的立牌坊了？”

四郎這幾字刺激到燕柔兒敏感的神經，她滿臉的怯懦，原本勉強裝出來的強硬反擊，在燕小凰連續打壓下，早已經大腦一片混沌，失去冷靜，手足無措的慌了陣腳。

燕柔兒撕心裂肺的吼道：“我脫！這下你就滿意了？”

“這就對了嘛。”燕小凰雙手托腮，聚精會神的望著燕柔兒的眸子，繡花鞋尖不斷踩著燕柔兒的衣角。

“你能保證？我脫完你就不告訴四郎這件事情嗎？”燕柔兒滿臉憂慮的問道。

燕小凰困擾的輕蹙黛眉，輕舔著下唇，遺憾的嘆了口氣，冷冷說著：“我只能告訴你，今天你不讓我氣消了，我就一定會告訴四王爺這個事情。選擇權在決於你，我也不強求你答應，我只不過是好奇醉花樓花魁師傅舞姿如何，若是這師傅不願意我又不是那蠻橫不講理之人，大不了我就找別的人說說話消磨時間。”

燕柔兒知道現在由不得自己選擇，她啜泣的掩面說道：“別、別告訴四郎這事。”

燕小凰拍了下桌子，桌面上的瓷盤隨著這猛地一震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提高音量訓斥道：“你這語氣是在求我嗎？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這不甘不願的模樣做給誰看呢？”

燕柔兒用著幾乎要咬破的力道死死的咬著下唇，黑色的墨瞳充滿著脆弱驚恐，屈辱的淚珠從眼眶滾落，讓出了一身冷汗的燕柔兒整個人顫了顫。眼前的這一切與醉花樓裡的鋼管舞不同，醉花樓裡的男人都是痴迷的望著她，可以說是眾星捧月，讓她感受無比的驕傲。可現在被燕小凰像是在屠戶似得的注視，讓她體會到從未感受過的這股羞辱感。

燕小凰放下茶杯，輕飄飄的說道：“繼續脫。”

燕柔兒瞳孔一緊一縮，攥緊拳頭，難堪的深呼吸幾次，雙唇顫動著，淚水不斷滾落。攥緊的雙手漸漸鬆開，暴露出往日裡隆起的外衣下捆著數層軟墊的腹部，那無數個軟墊貼合起來的弧度正好是孕期中的肚皮形狀。

屋子裡的氣氛霎時詭異起來，寂靜的空間裡唯有彼此間的呼吸聲清晰——

冬景看到燕柔兒的腹部，霎時間把手死死的捂在唇上，若不是有著手掌，她早就嚇得驚撥出聲。一旁的素錦也被嚇了一跳，但是被她強行的壓下去，沒有做出任何失禮的行為，仍舊恭恭敬敬的站在小姐身後。冬景原本的猜測，如今都成了現實，她開始臉色愈發難看，身子劇烈顫動，她一下子跪在地上，這事若是被四王爺知道，別說二小姐的生活要被打亂，連她這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也要煙消雲散，她已經把大小姐徹徹底底得罪了，她要是當不了通房丫頭留在燕府，大小姐以後不會饒了她的！

“求求大小姐，幫著小姐保守這個秘密吧……求求大小姐……”冬景不停用力的磕著頭，甚至力道比燕小凰早上求燕老爺的還大。

燕小凰對冬景激動的舉動，沒有任何驚訝，既然有人要踩著她往上爬，就應該知道，什麼事情都是有著風險與後果的，再說就算她饒了冬景，燕柔兒日後又哪裡能饒了知道她秘密的通房丫頭。

看在冬景伺候她幾年的份上，她對一切視若無睹，也沒有太過為難冬景，只是冷淡的踢了踢在她腳邊不動彈的燕柔兒，嘲諷道：“你在醉花樓也是這般表演的？像是哭喪似得，難道這就是你的絕技？也不過如此嘛。”

她說完看著狼狽著用雙手遮擋腹部，低頭不語的燕柔兒，耐性也漸漸沒了，冷哼一聲：“穿上去。”

燕柔兒一愣，猛地抬起頭，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到燕小凰認真的表情，她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把衣服穿上，像是擔心下一秒燕小凰會後悔一般。

燕柔兒把衣服穿得妥當之後。原本從燕小凰剛進來時高傲鄙夷態度不復存在，此刻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說道：“謝謝姐姐……”

燕小凰被言謝，靦腆的一笑，溫和說道：“謝我幹嘛？我可沒有說到此為止了，你穿上去加上嫵媚的動作再來一次，我滿意了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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