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父親知道,自己的女兒整日去青樓,與那裡邊的花魁是師徒關係,還教著那樣不知羞臊的舞,不得把燕柔兒那層皮拔下來。燕柔兒還未及笄,雖然模樣嬌豔,但畢竟還是個少女,燕家雖然不是什麼書香門第,但好歹也是個大戶人家,更何況有著四王爺這層關係,燕柔兒雖然是個庶女,日後找的夫君也不會很差。如今卻自毀名節,要是被外人知曉紛紛宣揚,那時燕柔兒就不光是燕柔兒了,還連帶著整個燕府的名聲。

燕景鑠整日浸染在花街裡也就罷了,燕柔兒在眾人面前展現暴露衣著……唉……

燕小凰不禁嘆了口氣,要是想要印證醉花樓裡的人是不是她那庶妹,如今倒也簡單,去那醉花樓裡邊問問那師傅今日有沒有去,便曉得了。若是那師傅照常去了,那一定是認錯了,若是不在,就有可能是正受著毒發痛楚的燕柔兒。她的身份去醉花樓是萬萬不合適的,旁的不說,要是被眼前這個小子知道了,她恐怕以後也沒有底氣教訓他去煙柳之地了。可是叫誰去好呢?素錦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那裡也不合適,看來還是要想一想人選了。

她用糕點堵住燕景鑠的嘴,“別叫了。”

“怎麼會是她?這……姐……你確定那女人身上也有那樣子的一條疤痕?”燕景鑠吞下糕點,情緒漸漸冷靜,語氣旋即變得十分冰冷。

他拍著衣袍上沾的碎屑,隨即索性站了起來,活動了下雙腿,給姐姐面前空空的茶杯填滿,又坐下來,品了一口茶。像是瓷器般白淨的臉上與之前玩世不恭表情不同,此刻嚴肅認真的望著燕小凰,食指彎曲,骨節有節奏的輕叩著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是他的老習慣了,小時候一有著興奮的事情,就不停的敲著桌面,被燕母和大哥管教多次,無果後只能放任他有著這個壞習慣。

燕小凰指腹揉著發疼的耳廓,板起來臉低聲警告著,“我自然是可以確定她身上有這條疤痕的,小時候她神智還未恢復的時候,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最喜歡粘著我了,我經常幫她洗澡呢……對了,這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可別去外邊嚷嚷,省的打草驚蛇。”

燕景鑠彆扭的一撇頭,像只驕傲的小公雞,語氣憤憤,“哼,想到那時候你那麼疼她,我就來氣!照顧她都不如照顧一條狗,姐姐若是養了一條狗,如今還會討好你對你搖尾巴呢,結果那女人呢?整日裡陷害你,這次居然敢叫那燕暮彥欺辱你,我看老天爺是有眼睛的,她中毒真是報應。”

“好啦好啦,你說話這麼大聲叫旁人聽去了,要是有人和周氏告狀,姨娘在父親吹吹枕邊風,父親又得教訓你。”

燕小凰本想說完讓燕景鑠說話小聲點,哪知道這一下子,反倒宛如一條無形的導火索,使得燕景鑠身上的火焰迅速湧起,激起他的叛逆之心,令他比原本的語調加了一倍音調,不停的吼著。

“我才不怕呢!如今我親姐姐被那可惡的女人欺負了,我說兩句父親還要責怪我!哪裡有這個理!”

她戳著弟弟氣鼓鼓的兩腮,問道:“你能證明這事與燕柔兒脫不了干係嗎?”

“這……”燕景鑠面有難色。

“做不到的話,就閉嘴。我知道你心疼姐姐,但是姐姐何不心疼你呢,你要是因為這個事情被打傷了,母親得為你哭一場,我也得難過一場,大哥在邊疆不知道這訊息就算了,要是知道了,也得氣的上火。誰會笑的最開心?還不是你最憎惡的那燕柔兒?”她瞧著弟弟仿若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知道弟弟知道錯了,她語氣也軟了,“好啦,不談這個事情了,話說回來,你趁早給我離那如意姑娘遠一點,要不下次我告訴了大哥,讓他把你好好修理一頓。”

“姐……”

“叫娘也沒有用……”

燕景鑠瞧著燕小凰嚴肅的目光,他烏黑的眼睛滴溜溜一轉,轉移話題,“以後我就不和如意姑娘來往了,你就別告訴母親了,關於燕柔兒我也想起來一點,那人首次見到我時確實顯得有些慌慌張張,手足無措打翻一盤糕點,還不小心的被桌子絆倒,狼狽的爬起來後就跑掉了,如今想起來可真是怪異極了。”

“是很怪異,燕柔兒何必去青樓當師傅賺銀子呢?母親當家主母的大氣還是有的,雖然惱著姨娘那邊,但該給她們的東西一樣都不會少的。”

燕景鑠抿著唇,思忖幾秒,臉上浮現一絲窘迫,聲音乾巴巴的附在她耳邊說道:“聽說燕柔兒沾上了點麻煩事。”

她疑惑的皺眉。“何事?讓她不得不用這種法子籌錢?”

“之前她不是開了個小鋪子麼,賣著姑娘家家的東西,我可沒有去過啊!和我一起經常去醉花樓的朋友……這個只是傳言,因為我和他關係好,在酒桌上他喝的迷糊了才願意和我說這件事情的,本來我以為是他說的胡話,直到聯想到今天發現的事情,才發現他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那隻能算是酒肉朋友!”她一拍桌子,認真的說道。

“恩恩……就是酒肉朋友了,酒肉朋友也是朋友嘛。家裡的三妹經常去燕柔兒的店裡買著東西,回來用完,那處……咳咳,那、那處就是女人的那處……咳咳,用完之後沾染了什麼病,開始長著紅疹,剛開始燕柔兒就給她找個郎中治一治,哪裡知道後面會越來越嚴重,聽說如今已經潰爛,那張家三妹整日以淚洗面。”燕景鑠尷尬著磕磕巴巴的講著,“現在出了那事,燕柔兒為了不讓人來府上鬧事,不讓父親知曉,不得不用錢給她嘴堵上。”

她皺著眉,心裡想著僅僅是棉花,怎麼會害成這樣,難不成是為了縮減成本,偷偷用了不乾淨的布料?她不禁有些同情那張三姑娘,要是染上這種病,哪怕以後治好了,也不容易找個好婆家了。

燕景鑠又補充著,“都怪她非得在那裡邊加什麼草藥,亂加些香草還有其他草藥,那姑娘自來對草藥就敏感,哪能受得了這個。”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那麼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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