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總是走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九龍壁的石壁口。慕容碧轉動九龍珠,黃河水洶湧而入。她再次抬手截斷黃河水,往河中間躍去。此時,我猛然一掌打在她的後背心髒位置,這一掌用盡了我十成十的力氣,還不把她心髒炸開!

她已經是大魔頭了,再多活十年這還了得?

況且,她前面偷襲我一次,這次我也偷襲她一次,算不得卑鄙吧。

她驀然回首,卻沒有半點憤怒,而是風情萬種地笑了笑。我本還要下手再去補一刀的,結果看她這般模樣竟然怔住了。

黃河之水一開即合,慕容碧掉落在水中。我看著她一身白衣向著下游飄去,就像大海中的一塊浮萍。

可是,她仍在笑。

我不禁有些後悔。剛才殺她其實也是為了自保,說不定出了墓穴她便要殺了我,或者讓我成為她的禁臠,每日為那古物虎符輸送氣機,那還不如要了我的命痛快。可其實一掌是殺不了她的,以她的武功,最多休養十日便能痊癒了。只是不知道這黃河之水,要將她這一頁浮萍飄向哪去。

事實上,雖然我不願承認,可是這個女魔頭極美。臉部如刀啄一般,輪廓分明,面板白嫩,有如羊脂。一頭烏黑的發髻之下,一雙眼睛青山如黛,雖然總是冷冰冰的,但溫柔下來應該還是很嫵媚的吧。

可是,她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這時候再美的女人也便不是女人了。因為遇到她時,沒有風情萬種的溫柔,只有寒如冬夜的涼意。

她消失不見了,我又回到了三皇城。買了一套衣物換洗完畢,重新吃了頓飽飯,問明瞭道路,便再次出發到王庭。當然走的越快越好,否則女魔頭要是回來了,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按著時間計算,呼廚泉他們也該快到王庭了。此番雖然有了朝廷的旨意,和許褚帶領的虎豹騎,但要想將於夫羅從王位上趕下來,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匈奴多駿馬,我在馬市上所以挑選了一匹馬,沒想到卻也跑得很快。

我一路上不敢停歇,只是想快快趕到王庭,好與呼廚泉他們會合。正走之間,忽然見前方一隊匈奴兵馬,跑得很快像是有急事。

馬背上卻捆綁著一位女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王法。我離得遠看不清楚,也不想招惹這些匈奴兵,免得節外生枝。但這大路卻只這一條,我遠遠跟在後面跟了半日,卻苦於無法超過這支隊伍。

我心中著急,將心一橫,見路途稍寬,打馬就從隊伍邊上跑了過去。只聽得匈奴兵嘰裡咕嚕一聲吆喝,顯然不滿我跑得比他們還快。我心中得意,一直以來我都騎得是劣馬,走哪也抬不起頭來,今日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

剛超過前隊的馬頭,只聽得一士兵大喊道:“兀那蠻子,你從何而來,要到何處去?”

他們本是蠻子,這時卻叫我蠻子。我本欲不理,但他們幾名士卒已經跟了上來。我只得低頭答道:“回稟這位將軍,小的打中原來,前去王庭做生意。”

那隊長騎馬走到我跟前,看著我道:“我看你並不是做生意的,倒像是漢朝的奸細。”

我正待分辨,卻聽得一名女子的叫聲,她被手帕塞住了嘴,所以只能“咿呀咿呀”地喊著。我抬起頭來,與她眼神相對,這一驚非同小可:

馬背上的女子並不是別人,正是呼延青青!8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