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圍著看著,這個時候,一輛馬車駛來。

車簾撩起,露出一個圓臉大漢來,一臉嚴肅模樣。

可是這個人,茅焦化成灰都認得他。

這正是公孫粱啊。

公孫粱坐在馬車上,已然比站在地上的人底氣大,他高聲問道,“這位兄弟,你真是昌平府的人?可別在這招搖撞騙。”

這舉幡之人,一臉彪悍,身上肌肉發達,相貌嚴肅。

聞聲,當即就吹了個口哨,結果十個壯漢圍在了公孫粱的馬車身邊。

“我是昌平府中家臣,你是什麼人?昌平君的家事,你也該管?”

週五坐在馬車上,這夥人一圍上來,公孫粱還沒跳起來,可是他給嚇跑了。

對中原人的恐懼,已經成了這個野人心中痼疾。

見到如此一個人模人樣的壯漢,見到這種情況下,丟車棄主而去,一溜煙跑的沒影兒,自然成了大傢伙的樂子。

公孫粱坐在車裡,自然也嚇得滿頭大汗。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就告辭。”

說著,公孫粱自己出來駕著馬車走了。

茅焦也不想見這公孫粱,太丟臉了。

但是這公孫粱幫了他一個大忙,證明這人真的是昌平府的家臣。

公孫粱哪知道,就因為這輛東方家的馬車,才讓他避免了一場殺身之禍。

茅焦想著,不妨再看一會兒。

一面是文信侯,一面是昌平君。

文信侯在秦國勢力極大,可是昌平君是最近才名聲極高。

茅焦在一旁看著,結果發現這家臣凡是有意起來報名的人,不由分說直接讓其領著米粟暫時回家,說是要明日再來府中。

茅焦看了看,覺得這裡面自有玄機,於是當日便打道回了文信府。

第二日,茅焦頂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再次出來,他自然是來昌平府前看情況。

他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佯裝喝茶,果然昨天佔了便宜的人又回來了,甚至於,今天前來報名的人更多。

說是招賢納士,可是實際上來的多是目不識丁的村夫,有些人甚至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有點意思。”

茅焦說著。

且說東方奚回去了學室,伍衡折騰了半天,剛弄來請帖,這就要回昌平府。

他見府中家臣黎正在門外大聲吆喝,自然上前詢問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