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就是這樣,當思想包袱放下之後,就會找到破局的辦法,最不濟也會酌情做出妥帖的應對。

時局利弊分析透之後,白中元臉上的愁容漸漸化開,不僅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就連步伐也是輕鬆了很多。

……

心中做著盤算,白中元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當發現許琳沒在之後,他將門復位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對於患有季節性鼻炎的白中元來說,每次來這幢單獨的二層小樓都是件痛苦的事情,可當下他沒有別的選擇,既然有求於周然,就只能登門造訪,儘管那些福爾馬林的味兒是那麼的折磨人。

當門被敲開時,周然正好從法醫實驗室裡面走出來,看到白中元之後,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好像對方的到來完全在預料之中一樣。示意其坐下的同時,對檢驗鑑定結果開始進行說明。

1)dna位點檢測已經完成,玉墜碎痕中的血跡屬於兩個人。

2)檢索dna資料庫,暫時沒有找到匹配的人。

3)對廉租房門衛室床上的毛髮進行過檢材鑑定,發現邱子善與玉墜中的血跡沒有任何關係。除此之外還對耗子的血樣進行了分析,同樣與玉墜中的不相符,也就是說玉墜中的血跡是屬於未知兩人的。

三點說完之後,周然翻動了手中的紙,趁著這個機會,白中元問道:“這麼說的話,玉墜中的血跡跟連環案是沒有關係的?”

“可以這樣說。”周然點頭。

這個結果,讓白中元有些失望,思索少許便要提出告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欠你個人情。”

“白隊,等一下。”周然挽留。

“還有事兒?”

“有。”周然點頭,隨後壓著聲音說道,“有個情況,我想白隊應該很感興趣。”

“說說看。”白中元又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在檢測血樣的同時,我也找人分析過玉墜的材質,質地很堅硬,一般外力是無法造成這麼嚴重損傷的。”

“你想說什麼?”白中元不解。

“我想說的是,玉墜之所以出現裂痕,是遭受過劇烈或者大力擊打碰撞造成的,比如說——爆炸。”

“爆炸?”這兩個字,頓時讓白中元警覺起來,“周然,你到底想說什麼?”

迎著白中元凌厲的目光,周然面不改色:我想說的是,玉墜裡面陳舊的血跡,與半年前的爆炸案可能有關。”

“什麼?”白中元蹭的站了起來,緊緊盯住了周然的眼睛,“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白隊,據我所知,半年前的爆炸案中有兩人死亡,除了你的未婚妻之外,還有一名叫唐磊的人對不對?”

“對。”白中元失憶了不假,可這大半年的調查當中,某些隱藏不深的訊息還是能夠挖掘到的。

“這裡面陳舊的血跡,就是他的。”

“不可能。”白中元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倒不是不相信周然的話,而是白中元無法相信這個事實,若血跡真是唐磊的,那就說明當時玉墜在他的手裡。

進而,便能推匯出他與蘇浩是相識的。

換言之,蘇浩也參與了爆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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