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邏輯鏈(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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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
許琳也好,還是那名科員也罷,他們對白中元的種種事蹟都是有所瞭解的。然而當白中元說殺死屠宰員的是其妻子的時候,兩人還是顯露出了瞠目結舌的表情。這不僅僅是對上述結論的震驚,更是對人性的畏懼。
要有多大的仇恨,才對會枕邊人下手呢?
“誘發此類悲劇,最常見的無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女的移情別戀,另外一個是女人及孩子長期遭受家暴。”這是白中元的解釋。
“那你覺得是哪種?”說起家暴,許琳不由得又想到了柳莎,雖說後來證明那些傷痕都是自殘導致的,但家暴這種事情還是令人深惡痛絕的。也正是因為這點,當初邱宇墨沒少遭辦案人唾棄和憤恨。
“可能,兩種都有吧。”嘆口氣,白中元走出了冷庫,“走吧,我們去受害人的家裡面看看,或許會找到想要的東西。”
“白隊,我就不去了。”科員說道。
“嗯。”白中元點頭,又吩咐道,“邱宇墨死亡的時候,我們沒有獲取到他殺的痕跡和線索,加之當時的案發現場很清晰,所以我們忽略了這間廢棄的冷庫。既然現在這裡也成了涉案的現場,那就必須好好勘查一下。你轉告秦科,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確定鋼筋的鑿痕是什麼造成的,在沒有嫌疑人的明確指向性線索之前,這點無比的重要,幾乎決定著接下來的案件偵查方向,必須抓緊。”
“明白。”
“我們走。”許琳招呼著。
“你分管技偵和法檢,確定不留下來或是回隊裡?”經過水庫的事情之後,白中雲儘量在避免著和許琳的獨處。
“留在這裡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與其乾耗著,倒不如跟你過去看看。一來能作為機動的力量隨時填補空缺,二來我迫切的想知道殺死屠宰員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妻子。最後一點,跟你辦案總是受益匪淺。”
“隨你。”苦笑搖頭,白中元率先向前走去。
……
養殖場,距離屠宰場有差不多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因為謝江主導的走訪排查已經開始,所以當白中元和許琳來到這裡的時候燈火通明,視野很好。屠宰員的妻子以及兩名養殖員也都沒睡,正在配合警方的調查。
“許琳,中元,你們來了。”深秋的夜,溫度已經很低了,加之始終在忙碌著,謝江看起來有些疲憊。
“老謝,情況怎麼樣?”
“沒有什麼進展。”謝江搖搖頭,看了看旁邊,“該問的都問了,該瞭解的也都瞭解了,總而言之沒有什麼價值。”
“簡單說說吧。”無論有沒有價值,基本情況都是要做個瞭解的,幾名刑警正在忙著採集口供,白中元不想過去打擾
謝江簡述:
死者名叫胡成,今年四十一歲,身體健康不存在任何的疾病隱患。此人靠養殖和屠宰維持生計,追溯源頭已經有十一年。
胡成的老婆叫梁媛,今年三十五歲,一起經營著養殖場。據他說,胡成平日都是早晨過去殺豬,然後再將豬肉送去客戶那裡,中午會趕回來吃飯,下午歇工。這一習慣已經保持多年,除非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才會外出。
養殖場僱傭著兩名工作人員,個子高的名叫賈林,和胡成的關係很深,養殖場辦起來的第二年便來到了這裡工作,到今天已經整整十年。另外一名身材較為矮小,名叫宋前,是一名聾啞人,來到這裡三年。
據梁媛說,這幾天的胡成有些反常,最明顯的就是中午喝完酒後開始往外跑,問詢之下得知是去了屠宰場。但究竟去屠宰場幹了什麼,她也不是很清楚。因為胡成這個人,沉默寡言,脾氣暴躁,嗜酒如命,不願意結交人,做人做事從來都是隨性而為,三個人都有些怕他,從來不敢對他多管多問。
換言之,無論是梁媛,還是賈林和宋前,對於胡成這幾天的所作所為都是不知情的,無法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他們也提供了一條可疑的資訊,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曾經聽到了機動車的聲音,方向正是案發現場。屠宰場的活很重,當時三人都在忙碌,加上門前這條路時而也會有機動車經過,就都沒有放在心上。
據賈林講,每天下午四五點的時候,他們都會選擇可以出欄的豬單獨隔離出來,一晚的排洩之後第二天進行屠宰。往常不管胡成多忙,選豬出欄這種事兒都是由胡成來完成的,但今天下午卻遲遲未歸。梁媛心中著急,就讓賈林去屠宰場那裡看看,沒成想去了之後發現胡成已經死亡。
大概過程,就是這樣。
上述的話說完,謝江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連環案剛剛完結,立馬又來了這麼一起案子,棘手啊。”
“再棘手,也得想辦法破了不是?”白中元心中早已經有了盤算,自然不會沮喪,“反正口供還沒有錄完,我們四處看看。”
“看什麼?”謝江興趣不大,“臭烘烘的養殖場,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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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懂了,豬也有好看的,有的豬比你都長的周正壯實。”調侃著,白中元抬腳向前走。
“沒正經,你這算什麼,吃多了豬肉,想看看豬跑?”謝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