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們誰都不能帶她走。”

“你給我回來。”白中元早有防備,直接別住柳莎的胳膊甩向了沙發。

此時的柳莎,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她無法掙扎脫身的情況下,倒向沙發的同時胡亂揮動著手中的玻璃。

刺啦……

玻璃劃破白中元的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疼痛傳來,讓白中元不由得咧了咧嘴,可他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使勁兒一拽將柳莎的外套扯了下來。

“嘶……”

外套落地的瞬間,謝江和方言幾乎同時倒吸了口冷氣。

令他們如此失態的原因並不是白中元正在流血的胳膊,而是源自柳莎,確切的說是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

柳莎蜷縮在沙發上,雙臂以及胸前裸露的面板幾乎已經看不到完整的地方,那些傷口有的剛剛結痂,有的因為劇烈的動作崩開,正在有著血絲正在不斷的溢位。宛若一條條面目猙獰的蜈蚣,看的人膽戰心驚。

咯咯……

在眾人瞠目結舌的時候,柳莎突然笑了出來,她輕輕伸出手指抹過滲出的鮮血,塞進嘴裡一遍遍的吸吮著。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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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毛骨悚然的時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許琳開啟門直接亮出了警官證:“臥室裡的人已經昏迷,應該是在飲酒前後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具體是不是還要你們進行細緻的檢查和確認,一定要儘快進行急救。他的胳膊被碎玻璃劃傷,需要消毒包紮。還有她身上的傷口,你們酌情處理。”

“好的。”簡單分工後,醫護人員忙碌了起來。

柳莎已經被控制住,潘洋也開始進行搶救,白中元終於是稍稍心安了些,手臂被醫護人員檢查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倒不是因為胳膊的傷口所致,而是因為剛才的動作幅度很大,牽扯到了後背的傷。

“幫我看看這裡,開線了沒有?”白中元脫下了外套。

“還好,線沒有崩開,只是滲出了些鮮血。”醫護人員說著,開始處理傷口,“我先把後背的傷口消毒,然後幫你包紮胳膊。玻璃劃的不是很深,沒有必要進行傷口縫合,你不用過於緊張和擔心。”

“那就好。”白中元點頭。

一陣的忙碌之後,醫護人員確認潘洋陷入了重度的昏迷,而且基本符合酒精加安眠藥的雙重作用導致,需要緊急送到醫院進行搶救。在方言的指派下,許琳跟隨救護車前往醫院,白中元和謝江則留了下來。

“柳莎,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白中元說著,挨著坐了下來。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柳莎繼續笑著,“你們不是叫來了救護車嗎?那就等潘洋醒來後再說吧。”

“非要鬧到那種地步嗎?”白中元不想再等下去。

“鬧到哪種地步?”柳莎舔掉了手指上的血跡,“我們不妨打個賭,就算是潘洋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她也不會指認是我做的,你們信不信?”

“信。”白中元點頭。

“你真信?”柳莎稍感意外。

“當然。”白中元篤定的回答,“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之前早已經離開了,而不是留下來。”

“白隊長,你很聰明。”柳莎含笑點頭,又嫵媚的眨了眨眼睛,“那你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