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白中元轉了轉手中的筆。

“老規矩。”方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動腦子的事兒你來,動手的活兒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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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酒。”

“你不是不喝酒嗎?”話說出口,方言似乎想起了什麼,趕忙補救著,“成交,反正都是要為你接風的。”

微笑著點點頭,白中元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工棚的深處,那裡除了一干刑警之外,還有另外的十二名民工。

他迎面走過來的時候,那些刑警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些異樣之色。有的激動、有的不解、有的欲言又止、還有的望而卻步。相比之下,那些民工們則要顯得緊張多,剛才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這個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人,可一直在跟現場最大的官兒談笑風生呢。

眾人的心思,白中元自然沒空理會,他徑直走到那些民工們面前,對照著剛才做的筆記逐個審視了起來。

“方隊,他在做什麼?”得知了白中元的真實身份後,周然望向他的目光裡也少了些凌厲和冷漠。

“如果我說在找兇手,你信嗎?”

“找兇手?”周然錯愕,“就,就這樣找兇手?”

“怎麼,不像嗎?”

“不像,雖然他是省廳知名的刑偵專家,但沒人會把“兇手”這倆字寫在臉上。”周然很乾脆搖搖頭後,鬼使神差的開了句玩笑,“如果你說他在相面,我或許會相信。”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方言不置可否,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到時候別忘了向他道歉。”

“道歉,憑什麼向他……”周然面帶委屈的攥起拳頭剛想做出反駁,卻突然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白中元正將手指向其中一名民工,同時以篤定的口吻說:“你,就是兇手。”

白中元所指的人看上去五十來歲,目光渾濁,身材瘦小,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如非要從他的身上找出醒目之處,怕是隻有覆蓋半張臉的紅色胎記了。除此之外,怎麼看他都是人群中最容易被忽略的那個。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被指認為了兇手。

對此周然不解、一干刑警們不解、甚至連那些民工們也都倍覺荒唐,只有方言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抓捕命令。

“方隊,在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之前,這樣的拘捕是不是太兒戲了?”周然提醒支隊長不要犯錯。

“證據?”餘光瞟過白中元,方言示意兩名刑警動手,“你去找他要證據,今天我只管抓人。”

如此強硬的態度,似乎完全沒有考慮到草率的決定會導致何種後果,這讓周然心中極為的擔心。可同時她也很清楚,方言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與其費勁口舌的去勸說,倒不如直接面對始作俑者。

“白隊,我知道你是省廳最年輕的刑偵專家,也保持著最高的破案記錄,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刑事偵查工作講求的是嚴謹的事實邏輯和無懈可擊的證據鏈條,絕非兒戲一般的信口開河。”

“周法醫,你是在問我要證據嗎?”白中元的臉上依舊掛著淺笑,看起來完全沒有把話放在心上。

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周然大為光火,咬牙切齒的重申道:“不是證據,是完整的證據鏈,包括犯罪動機、包括作案……”

“滿足你。”白中元笑著打斷。

“洗耳恭聽。”周然怒火中燒。

白中元闡述:

連環案的界定通常體現在相同或相似案件徵象上,其中包括兇手的作案時間、手法、環境以及受害人的死亡原因、屍體形態、創口特徵等等。往往這種特定的徵象,就是開啟案鎖的那把鑰匙。因為這其中隱藏著兇手的行為和心理痕跡。而在本起連環殺人案中,此類徵象是顯而易見的。

受害人的死亡時間都是晚上。

死亡地點雖說不同,可不管是池塘,還是灌溉井,抑或是下著雨的樹林,都繞不開“水”這個字。

三名受害人的死亡原因都是被人從背後襲擊頭部所致,並且腎臟都被切割下來扔到了屍體旁邊。

走訪筆錄上面記載,遇害的三人有著臭味相投的不良嗜好,經常利用社交軟體去跟異性約會或進行財色交易。

所謂有因才有果,根據上述徵象可以推匯出本起連環案的三個關鍵點,分別是水、腎臟以及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換句話說,案發之前兇手的心理有著明顯遞進病變的階段,從自卑到妒忌再到仇恨,這就是他的犯罪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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