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瀾沁此人並不莽撞,相反他行事十分有章法,嫋嫋也就不再多言。如今她該頭疼的是,怎麼才能說服雲霄將人放出來,而且最好是放到她眼皮子底下。

那狗男人上次似乎被她氣的不輕,有意要讓她在瓊靈殿裡自生自滅,自那晚後一月有餘都再未出現過。

嫋嫋摸不準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正當她躊躇著要不要拉下臉再去一次雲華殿時,久不見蹤影的人終於自動自發的出現在了她跟前。

他離得她老遠,站在瓊靈殿外不曾進門,只眸光復雜的看向門內亭亭玉立的她。

他不想走過去,怕自己一旦靠的太近就又會被她身上那股綿軟香甜的氣息所蠱惑,更怕自己從她那雙眸子裡看出鄙夷之色,那會讓他感覺無比難堪,畢竟她曾將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覺得美好的親近行為喚作輕薄。

呵,輕薄……

這兩個字日日刺痛雲霄的神經,讓他一想起來胸中便有怒火翻騰。

然而那日他們在雲海中飛躍的場景,那種契合到讓他覺出些不同滋味的感覺卻又如一捧沁涼的泉水細細的將那些怒火都澆滅。

他這些日子掙扎在水與火之間輾轉反側一日都不覺好過,他只是親吻了她而已還根本不曾起了與她共度良宵的心思,即便只是這點小小的接觸都差點讓那女子以命相搏。

罷了既是如此麻煩他也就不再苛求那所謂的喜歡與男女情事了,他只要達到最終的目的便好,像以往對待獵物一樣一擊即中。只要她成了他的妻,他與她親近,為他誕育繼任者便是天經地義之事。

“我要出門一趟,歸期不定。”

雲霄說話時神情格外的冷淡,見門內的女子抬起一雙渾圓溼潤的水眸遙遙望來,他頓了頓接著道:“洞藏在打覓藍城那塊碎片的主意,最近招惹了不少海妖上岸,鬧得風波甚大,飛翼界的安穩不容有失,我需得去瞧瞧。”

雲霄這是,在與她解釋出門的原由?

嫋嫋狐疑的盯著他,烏溜溜的眼珠靈動的轉了轉。

這廝臨行前既然肯來告辭,那便是說明氣消了吧,既然氣消了此時倒是個好機會,畢竟他也說了他要出門歸期不定的,若是將瀾沁那個攪事精弄出來,他們正好有機可乘。

嫋嫋還在盤算著如何開口,雲霄又道:“另外一已經去準備了,待我此次回來咱們便大宴雲華擇日完婚。”

完婚?還來?

嫋嫋面色一肅,眸中頓時有火光閃爍。

“雲城主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前幾日才說過……”

“我沒忘,”雲霄眸色沉沉冷冷的打斷她,“你不願又如何?你真以為有界石碎片我便奈何你不得?別忘了你是怎麼被我擄來的。界石碎片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用,特別是在我這裡。”

他說完深深的看了嫋嫋一眼,凌厲的目光在她抿起的紅唇上停留了片刻立時柔軟了幾分,“你等我回來。”說罷乾脆的轉身便走。

“你等等。”

聽見嫋嫋喚他,雲霄頓住,眼帶一絲不易擦覺的希冀驟然回眸,“何事?”

“我在這瓊靈殿裡待著日日孤寂,你能否讓瀾沁真人來陪我說說話?”

瀾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