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另一人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兩人默默垂了頭相對無言。

嫋嫋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火氣,早前她聽葉輕羽說起洞族女子時便覺得其中大概另有隱情,卻不想竟然是這種情況。

她就知道正常人沒有誰會願意如此糟踐自己,並不是洞族女子輕浮,而是那些掌控他們的男子根本不是人,這其中即便有願意為了家人犧牲的,估計也是極少的一部分。

她沒想到隸屬於四極天的飛翼界居然也有這種歧視女子做派噁心的遺風陋俗,洞藏那廝果然該死。

嫋嫋抬眸掃了掃滿院子笑容真摯尤帶祝福的眾人,頭一次覺得這洞族之中也不都是狼心狗肺之輩,至少那兩個說話的便是良心尚在的好人。

且能來參加婚禮的也必是此間主人的親朋好友,近朱者赤,那亭湖大叔心善慈和,想來他的朋友親人大機率也與他是同一類,否則也不會都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這樣看來這洞族之中好人還不少。

正思忖著,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歡喜的叫喊,“來了來了,西洲將人接來了。”

嫋嫋扭頭看過去,便見亭湖大叔扭著微胖的身子揮著小肥手一路小跑進來,臉上的喜色是掩都掩不住。

有人立刻笑嘻嘻的打趣他,“亭湖你還在門口愣著做甚,還不趕緊進去坐好,吉時就要到了,你難不成你想讓一對新人站在門口結契不成。”

眾人鬨笑起來,亭湖大叔也跟著笑得滿臉褶子,“是極是極,我這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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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是一路小跑往堂屋裡去,然而剛剛跨進了門坎又趕緊折了回來,幾步竄到了角落裡的瀾沁跟前,急急的道:“小夥子你等會兒就跟著這幫老傢伙吧,待我忙完了再來找你喝酒,……”

只是還不待他將話說完,一群人已經簇擁著將他帶進了堂屋。

淅淅索索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不一會兒一對身穿紅衣的新人便出現在了門口,男子樣貌普通但身材卻是洞族人中少有的高大,而他身邊的女子則生得嬌小嫵媚十分漂亮。

迎親的過程並不如嫋嫋想象中的熱鬧,街道上安安靜靜,並沒有吹打的樂聲傳來,只有一對新人迎著四周略顯怪異的目光緩緩走入小院,一切似乎都在寂靜裡無聲的完成。

直到關上了院門,眾人的恭賀之聲才此起彼伏的響起來。

嫋嫋與瀾沁就像兩個毫不相關的人窩在角落裡默默的注視著這場婚禮的進行,她看著一對新人在眾人的見證與祝福中結下了同心契,在紅燭的映照下相視而笑,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自己從不曾得見天日的戀情,想起了那個讓她默默暗戀了一輩子的人,眸中不由得露出了羨慕之色。

這些洞族的百姓看來與他們沒什麼區別,都是會為了親人的逝去而傷心,會為終成眷屬的有情人送上最真摯祝福的普通人,這一場不甚歡鬧的喜事終是讓她對洞族人有了另一番不同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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