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暗自思忖了片刻,才問那小修士,“這些妖寵畢竟是開了靈智的,萬一他們哪天反悔了逃跑怎麼辦?”

嫋嫋剛才盯著那狐耳少女看得頗為認真,已是被那小修士看在眼中,聽得此話他笑得一臉曖昧,

“前輩您就放心吧,這些妖寵逃不了的。拍賣行在拍賣他們之前便會找大能取了他們的心頭血製成血符,若是您將之買下,就會有人將這血符種到您身上,這妖寵是生是死還不是全憑您說了算,根本逃不掉的。”

嫋嫋秒懂一般朝他抿嘴笑著點頭,可實際上內心裡卻生出了一股惡寒。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人吃人的事就直接擺在了明面上,毫無一絲遮攔,不管什麼種族,只要是弱者,就有可能因為別人的惡欲而被吞噬掉,真的太恐怖了。

人身安全沒有一點保障,嫋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決定等她出了漠城,還得將自己再往醜了畫。

兩人到了城中一家叫做縹緲居的客棧裡,嫋嫋將小修士打發走了,也不急著回房間,而是坐到了樓下大廳裡,叫了些茶水與點心,聽人閒話聊天。

沒辦法她對外面的事知之甚少,自是要想個法子探聽一二的,多瞭解些絕不是壞處,也可以避免踩到什麼雷區將自己搭進去。

客棧的大廳裡都是些吃飯歇腳的修士,說的也不是些什麼密事,自不用顧忌什麼。

嫋嫋聽來聽去,不是說哪家大人的妖寵豔冠群芳,就是說在拍賣行裡見識過什麼樣的寶貝,雖是些閒言碎語可嫋嫋也聽得頗起勁兒,便在這時後桌有幾人的聊天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個矮胖的男子面帶幾分驚恐的說到:“你們知道不,又有人失蹤了,我才聽人說的,這回可是兩個人一起失蹤的。”

“真的嗎,”另一人壓低了嗓音道:“可這一回離上次的失蹤事件還不到一個月呀。”

矮胖的男子眉頭緊蹙,猛灌了一口茶水,

“誰說不是呢,越來越頻繁了,城主府說是要查,可卻始終沒有個結果。

我聽說這兩人與朋友約好了在傳送陣匯合的,那個朋友久等不見人,這才去城主府的庶務處查了若眼,結果那兩人一早就出了城,卻根本沒到傳送陣大殿,應該是半道上失蹤的。”

“我記得這事最早發生在十五年前,”與他們坐在一處的一位老者插話道,“當時可是連續消失了好幾個村子,算來失蹤的不下千人吧,村子倒是完好無損只裡頭的活物全都不見了,連條狗都沒留下。

從這以後這漠城的地界上每一年都要失蹤三五個,而今竟是越來越頻繁了。”

那矮胖的男人繼續說道:“聽說失蹤的都是像咱們這種無權無勢的散修,這漠城是待不住了,我明日便走,去別的城池看看。”

其他幾人紛紛應和點頭。

不知為何嫋嫋聽了心中也是莫名的不安,好在自己待不了幾日,等五日過後去穗城的傳送陣開啟,她便離開這個地方。

嫋嫋沒了繼續坐下去的心情,於是付了茶點的靈石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靈獸袋之中傳來異動,原來是千織醒了,嫋嫋趕緊將她放了出來。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嫋嫋問千織,

其實不用千織說她也看得出她的狀態極好。

“很好,從來沒有這麼好過,謝謝你姐姐。這個樹葉泡的水真是個好寶貝,居然讓我覺醒了天賦,這一回幫你織衣肯定是萬無一失啦。”

“真的嗎?”嫋嫋十分開心,覺醒了天賦神通,千織以後多少也能幫襯她一些了。

“那你覺醒的是什麼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