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靈力對於嫋嫋來說算是同宗同源吧,總之是大補之物,這才使得她像是吃了催肥素一般迅速膨大起來。

臉倒是還能看得過去,只她現在這體型可真心不算小,大約4尺來長,8寸來粗,跟條大蟒似的,雪白雪白的一大團肉攤在枯黃的腐枝爛葉上,從上帝視角看過去,這異形怪物一樣的東西,若不是知道這就是自己,嫋嫋恐怕會被嚇得屁滾尿流,近距離觀察她的身體其實視覺效果是挺誇張的。

這不嫋嫋就被自己整體的樣子驚得張大了嘴,然而下一刻,她就發現了更另她震驚的一幕。

她莫不是眼睛花了吧,要不然怎麼會在那張閉合時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嘴裡發現了那麼多密密麻麻閃著森森寒意的尖齒呢。這些利齒排列整齊尖端內彎,斜斜向裡生長,而且層數多達四排。

妹的!這口鋼牙就快趕上鯊魚了吧,要知道鯊魚的牙齒雖有6排,她還少著2排呢,但是她絕對有理由相信她這口鋼牙,定是要比鱷魚的咬合力都還要驚人的。然而嫋嫋好奇的是為什麼她嘴裡長這麼幾大排牙齒嘴巴卻一點都不凸,且閉合起來的樣子看起來要有多無害就有多無害。

記憶裡孃親的原形是那麼靈動秀美,聘婷可愛,人形就更不用說了,簡直美得以嫋嫋現在腦子裡那三瓜倆棗的形容詞是絕形容不出來的。而她爹樹形高大優美,人形更是溫潤如玉、丰神俊秀,這兩人都是怎麼看怎麼好看的人物,怎麼偏她就生成了這個樣子,而那口牙更是駭人至極。

樹和蝴蝶的結合,到她這裡肯定是基因變異了撒。嫋嫋心裡一陣緊張,若是將來化形……

若是將來化形,她真不求美的驚天地泣鬼神什麼的,只求別正正得負就好,畢竟是個女孩子也要臉的,她能生的週週正正就成,齙牙什麼的可千萬不要啊,她會哭死的好嗎。

嫋嫋觀察完自己才得空將注意力轉到周圍的環境之上。這裡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密林,樹冠參天遮陽避日,樹下卻是雜草叢生根植交錯,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路。

嫋嫋用靈識仔細的查探了一下,發現她最遠能看到離自己周身大約兩百米的距離,在這兩百米之內,草叢中的一切響動,皆逃不出她的監測。當然,其實她還能看得更遠的,只要放出一縷靈識脫體就好,靈識遊走到哪裡她就能看到哪裡。

只是這卻是及其危險的事情。

一來若是靈識走得太遠,脫離她的控制後就再也收不回來了,靈識會自動消散在天地間,而嫋嫋則靈魂受損。二來靈識脆弱,又是大補之物,若是被其他妖族吞了,嫋嫋也依然逃不出個靈魂受損的下場。靈魂受損輕則修為不進,重則智力受損變成白痴。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輕易讓靈識脫體的。

四周草植茂密,嫋嫋用靈識探了一會兒也沒發現什麼異狀,大概是和尚的氣息震懾跑了周圍的妖獸。

既看不了太遠嫋嫋只能揚起上半身支著觸角去探一探風裡的氣息,好選擇一個相對安全的方向前進。只是一個用力間,她才覺得身下的雜草樹枝膈得面板生疼。

嫋嫋現在可說是一身細皮嫩肉,還是汁多肉厚的那種,就一口牙夠勁兒。

但,這是無比危險的修真世界,她前世的生活閱歷在這裡是行不通的,若是光憑一口利齒在這個世界行走,那絕逼是給人送菜的份兒。當務之急,她需得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起來才行,因為天就快黑了。

當嫋嫋扭動著身軀奮力向前爬行時才知道這忒麼的有多痛,猶如在釘板上跳舞,颳得肚子上的面板生疼生疼的。走了半晌實在疼得受不住的嫋嫋忍不住弓起背脊去檢查,然而她雪白的面板上別說擦痕了,就連一絲紅印子都沒有留下,但摩擦帶來的疼痛感卻一點也不見少。

嫋嫋想了想,大概還是被強行從卵殼內剝離出來的後遺症,畢竟她是靠著和尚的靈力催長起來的,和在卵殼內慢慢發育不一樣。想著躺在自己乾坤囊裡的和尚,嫋嫋的內心就是一陣煩躁,這些都是和尚害得,但即便如此,她也從沒想過讓他暴屍荒野或是餵了林中的妖獸。畢竟人死為大嘛,她打算等找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挖個坑把他給埋了,也算對得起他給她渡靈力這點恩情了。

嫋嫋這一路走得格外小心,一邊用靈識仔細觀察著四周,一邊支稜著觸角辨別每個方向的氣息,她儘量躲避著那些聞起來格外危險的味道,若是實在拿不準的時候,便問問自己的腦子。

嫋嫋腦中有一種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玄妙感覺,就像上輩子說的第六感,放到這裡大概就是獸類的直覺了吧。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跟著這份直覺走,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上過任何危險。

天逐漸暗下來,林子裡也開始瀰漫起了淡淡的霧氣。嫋嫋心裡焦急,走了許久還是沒發現可以暫時躲避一晚的地方。林子裡越發安靜起來,只餘偶有幾聲的鳥啼以及凡蟲的蟲鳴。嫋嫋警惕的感知著四周,頭上兩根長長的觸角帶動著頂端的小圓球快速左搖右擺,深怕錯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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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聲音極輕極緩,如果不是嫋嫋專心仔細的分辨,可能一晃神就要錯過了。她仔細辨別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然後悄悄的移動身體,靈識也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籠罩過去。

嫋嫋看得清楚那是一片巨大的灌木叢,裡頭隱隱綽綽正蹲著個白色的身影,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隻體型堪比成年狼犬的兔子。

嫋嫋知道這種兔子,她在傳承裡見過,這種耷拉著長長的耳朵,有著一身如雪般長毛的兔子好像叫疾風兔,沒什麼攻擊性,就是跑得特別快,像風一樣,要抓住它們極難。

太硬的茬子嫋嫋啃不動,她走了好半天才遇上這麼一隻軟柿子獸,於是就想上去捏捏,哦不對,是去打探打探情況。再說天也黑了,若是能蹭蹭兔子窩借住一晚也是好的。

這麼想著嫋嫋便又將那片灌木叢仔仔細細的都探看了個遍,再三確定了沒有危險,這才加快腳步悄悄的爬了過去。

她的靈識應是比灌木叢中這隻兔子要強的,所以即便嫋嫋的靈識鎖定了它,它也絲毫沒發現,何況這還是隻受了傷的兔子。

嫋嫋很輕鬆的就遮蔽掉了兔子那微弱的靈識,讓它看不見聽不到正在悄悄接近中的自己,因此直到嫋嫋爬到兔子身後了它才反應過來。幾乎嚇軟了腿的兔子睜著一雙驚恐滾圓的紅眼睛,驚慌失措的掙扎著一瘸一拐的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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