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最快速手發站。tangkx。手機閱讀 ..觀看最快速手發站。tangkx。手機閱讀 ..樂芳菲和童璽再度來到錢串兒衚衕,已經是第三天的上午。本想在前一天就過來,孫兵那邊有些事情找他們幫助就給耽擱了。這次只來了他們兩人,樂芳菲依舊做了男裝打扮。話說上次劉瑩竟能一眼看穿樂芳菲的裝扮,還是比較少見的。

白天的錢串兒衚衕寂靜無聲,各家宅子做了一夜的生意,白天正是補覺的時候。

樂芳菲敲響劉瑩的家門。劉瑩出來開門,看到樂芳菲和童璽,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可惜笑容沒有到達眼底。

樂芳菲和童璽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劉瑩的異樣,於是詢問起來。

樂芳菲“劉瑩姑娘,看你氣『色』十分不好,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難道是那天晚上我們走後又出了事”

劉瑩輕咬朱唇搖了搖頭,眼裡噙著淚光“不關你們的事,是我爹他舊病復發快要不行了。”

童璽“可曾找了郎中過來看,若是缺醫少『藥』,我們也許能幫上忙,人命關天,姑娘儘管開口。”

“沒用的,”劉瑩道,“城裡的郎中已經來看過了,開了些『藥』,都是減輕痛苦的,只望我爹去的時候能少受些苦”

劉瑩的父親曾是公門捕快,青年時落下了不少傷,後來年紀大了後遺症就出來,再之後人受了打擊腦袋不正常,一來二去身心都病了。

之前,隔個一兩年他就發病一次,從前年開始發病頻率變得頻繁,撐了兩年過來,病痛已經耗去了他所有的心力。到了這次發病,他連飯菜都吃不進,湯『藥』只能硬往嘴裡灌,還是吐多進少。郎中跟劉家關係不錯,建議劉瑩就不要折騰了,讓她爹少受點罪就是最大的孝心。

樂芳菲多少懂點醫術,便提出想看看劉父,在親眼看過劉父又給他診過脈後,也只能漠然地勸解劉瑩想開點。

約麼是跟劉家有緣,又或是來得太巧了,樂芳菲和童璽在劉家坐的這一會兒,遇到了劉父迴光返照。

在三人的注視中,劉父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眼珠看了看他們三人,忽然他一把抓住樂芳菲的手腕,用嘶啞的聲音喊道“帶瑩兒走,不能讓她留在這裡,帶她走,救救她,求求你們救救她”說話間,眼淚從老人的眼中流了下來。

劉瑩失控地撲在劉父身上“爹,爹,爹”她哭喊著,除了呼喚親人,再說不出別的話。

樂芳菲和童璽對視了一眼,沒有去打擾劉家父女,兩個人默默出了劉父的屋子。

過了好一會兒,劉瑩才從屋子裡出來,雖然不在哭泣,但她紅腫的眼睛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我爹睡下了,剛才嚇到兩位了,我爹的話,二位不用放在心上”

樂芳菲打斷劉瑩的話“劉瑩姑娘,剛才劉老爹的話裡似乎有些事情,姑娘不妨跟我們講清楚,若是能幫忙我們一定幫老人家最後的願望,我們不可能當作沒聽到的。”

劉瑩嘆了口氣,請樂芳菲和童璽往隔壁屋子坐一坐。她沒有矯情,便把事情大致跟他們說了。

原來劉瑩並不是劉老爹的親生女兒,她其實是凃城前面那位好縣令的女兒,偽帝的人殺了那位縣令,並沒有株連家人,劉老爹收養了劉瑩。

這樣算下來,劉瑩跟現在那位縣令是有點仇怨的。再加上劉老爹可以說是被黑刀子『逼』瘋進而『逼』死了,劉老爹擔心他死後劉瑩會遭到黑刀子的報復,所以劉老爹才會求樂芳菲把劉瑩帶走。

聽完劉瑩的說辭,童璽想了一會兒道“劉瑩姑娘,這件事似乎不難解決,只要你離開凃城去別處藏起來就是了,難道那黑刀子還能到城外到處找你”

劉瑩道“問題就在出城上,你們也知道了如今城門管得嚴,我要是出城必然會讓黑刀子知道,只怕我出城走不遠就會被他抓回來。”

童璽“那就得想個拖延黑刀子出城的法子。”

樂芳菲一直在思考,這會兒才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只怕劉瑩姑娘不願意”

童璽有俠義心腸,對劉瑩的事情很上心,便道“你先說來聽聽,再讓劉瑩姑娘決定做不做。”

樂芳菲道“我的法子不難做到,就是讓劉瑩姑娘現在就出城”

樂芳菲的想法是讓劉瑩在劉老爹去世之前就離開凃城,可以謊稱去城外為劉老爹採『藥』。因為劉老爹還在凃城裡,黑刀子必然會認為劉瑩還會回來,那他就不太可能大肆追捕劉瑩,劉瑩便有機會逃亡遠處。

事實上,沒有人認為劉瑩會丟下劉老爹,她也確實不願意就這樣逃走。

劉瑩苦笑“我確實不能就這樣走了,我還要給爹送終,給他辦喪事,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讓我丟下爹一走了之,那是不行的,若是那樣做了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與其下半輩子活在內疚裡,我寧願博一死。”

果然是這樣,樂芳菲嘆了口氣。

暫時想不出什麼辦法,樂芳菲和童璽只能無奈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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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童璽道“姑娘不要放棄,待我們回去跟夥伴們商議一下,也許還能想出更穩妥的辦法,切莫一時想不開。”他這是擔心一旦劉老爹嚥氣劉瑩會選擇自裁。

樂芳菲和童璽直接回了客棧,找人把劉瑩的事情說了。

但是大家都沒有什麼好主意,畢竟劉家得罪的人是凃城縣令和黑刀子,這兩人在凃城那就是黑白兩道的天。尤其是過去兩天了,他們的路引還沒辦下來,錢倒是按照對方說的數目交上去了。

之前一路南下還算順利,就算路上有些危險,還遇到了臨縣山賊的事情,他們這夥人都無驚無險地應付過去了。可如今到了凃城,感覺就像被人關在了籠子裡,不但如此還沒法反抗,就人又是氣憤又是憋屈。

鄧賴子閆飛那邊也都無計可施。錢給了,路引也交上去了,只等官衙把蓋了章的路引發下來,他們就能走了。偏偏這個凃城的官衙一點規矩都不講,錢收了不辦事,還把路引扣下了,而他們又是官方,教人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