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張槐今天穿了一身白衣,頗有飄飄白衣若劍仙的味道,於是道:“我的劍出鞘必飲血。”

僕從小李子:“呵,它現在出鞘了,你要讓它飲誰的血?每次看你把它拿出來,除了擦劍還是擦劍。”

青年張槐呼吸一滯,強自鎮定還劍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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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阿治沒好氣地道:“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青年張槐道:“還是監視衛的事情,明日便是正常聯絡的日子,上次跟他們說我們快到大都了,這次該怎麼說還請公子示下?”

少年阿治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模樣,認真地沉思了一會道:“讓他們返回費縣在這裡待命。”

僕從小李子送了熱茶水上來,此時方看出他有些僕從的樣子。

青年張槐不是很明白少年的用意,於是問道:“公子的意思是...?”

少年阿治:“晉軍早已撤離大都,就算大都城還沒『亂』起來,留人在那裡也沒什麼意思,頂多白白送死罷了,還不如把他們安排在更方便聯絡的地方。”

青年張槐:“公子還會用監視衛?”

少年阿治:“此次南下我打算會會那位晉國的孔先生,說不定還能見到那位晉王九王子,到時候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監視衛就是我們的後路。那群人雖然不服我,可也不敢看著我去死。”

青年張槐:“那不是應該讓他們在志江附近等待?”

少年一瞪眼:“我們都還沒到志江,他們跑那麼快乾什麼?等我們過了沂水,在通知他們過沂水,等我們過了志江,在讓他們到志江以北等待,等我們穩定下來,再決定下一步。”

僕從小李子忍不住道:“這不就被他們猜到我們的行蹤了?那位小柳副衛監可比張槐狡詐多了。”

少年阿治:“他便是猜到又怎樣,還是按我說的做。”

僕從小李子:“他可以跟御弟彙報呀…”

少年阿治:“呵呵,我那位幹叔叔確實是個麻煩,就怕他給我添堵。不過,他最近正在欒國忙著呢,暫時沒空管我。”

青年張槐:“欒國…不就是那位樂樂姑娘的家鄉?御弟去那邊也有一個多月了,還沒搞定那個樂無憂?”

少年阿治冷笑:“樂無憂可不是容易對付的,我倒希望他們能鬥個兩敗俱傷。”

僕從小李子:“他們兩個共同之處還真多,一個是天子御弟,一個是諸侯王義弟,做的又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肯定共同語言很多,萬一化敵為友聯手合作怎麼辦?”

少年阿治搖頭道:“樂無憂肯定不會跟他合作。”

僕從小李子:“可之前樂無憂在梁宮刺殺樂顯不就是找了御弟幫忙?”

少年阿治:“那叫互相利用,樂無憂跟御弟有些不一樣,他這個人有大志只是氣度小了些,像這樣的人心裡反而看不起御弟那樣的真小人。不過,你的顧慮也對,萬一樂無憂腦子又抽筋幹出蠢事,我們得防著點…”

青年張槐:“公子想怎麼做,我們跟樂無憂合作嗎?”

少年阿治:“我們現在哪有實力跟他談合作,只能破壞他和御弟的關係…'元368年,御弟元吉身在欒都,與樂顯私下數次會面。'把這個訊息送出去讓樂無憂知道。”

青年張槐:“是,屬下會用我們自己的人,不會動用密人。”

“不,”少年阿治擺手,“就用密人,最好就用當年在欒都幫御弟做事的那幾個…”

密人本是元天子埋在諸侯國的釘子,後來交給御弟府管理,到如今密人效忠的卻成了御弟,早已忘記他們本是天子奴僕。

當年御弟元吉潛入欒國伺機刺殺欒王樂毅,時年九歲的元天子發出密令不要殺欒王,然而元吉和欒國的密人都無視了他。事後元吉卻說是天子年幼鬧著玩,這麼一句話就把整件事揭過去了,欒國密人也沒有受到處罰。

很多人都猜測當年欒王樂毅之死有元天子的陰影,只是沒有證據無法確認。

而當年樂無憂和樂顯叛『亂』,他們的原本計劃只是除掉讓樂毅喪失雄心的欣怡翁主,而不是殺死樂毅。是御弟元吉私下接觸樂顯,誘『惑』了他的野心,說服他瞞著樂無憂,並殺死了樂毅。

因為此事關係過大,御弟元吉親自前往欒國佈局,參與了整件事的過程,在欒國密人那裡留下不少蹤跡。樂無憂找不到元天子參與謀殺欒王樂毅的證據那是因為他沒有『摸』到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