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得去縈華宮,”竇子魚轉頭對王瑞兒道,“對了,惠妃娘娘玉體欠安,我最近幾天都要待在縈華宮。你這幾天老實些,不讓給我添麻煩了。”

“好了好了,你快點去吧。”王瑞兒揮舞著手帕,這就要送竇子魚走了。

竇子魚無奈搖頭。

出了昭華殿,竇子魚在想她跟王瑞兒這樣算什麼關係,閨蜜加損友嗎?

因為身份和境遇特殊,竇子魚從小到大沒有什麼朋友,反倒是在霍家莊的時候跟莊子裡的小夥伴關係算不錯,再之後就是王瑞兒能說上話了。

啊,說真的,這些人也不能算是竇子魚的朋友吧,因為他們連竇子魚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竇子魚搖搖頭。不對的,她以真心對待他們,便是把他們當做了朋友,至於身份怎樣那本來就不是交朋友的標準,不是嗎?

莊言真的要成親了。他要娶的人就是謝昕。

只不過莊言是晉國九王子,謝昕的身份不夠做王子妃,連側妃都不行,只得了夫人的封號。

不過,莊言在晉國那邊沒有家室,梁國這邊謝昕也是獨一份兒,雖然只是夫人,一樣是九王子府的半個主人。

竇子魚挑了下眉。

這個梁都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丁卯最近在外面打聽了不少訊息,其中就有謝家差一點跟李闊將軍結親一事。雖然傳言裡沒提到謝昕,但明理人都能猜到最適合的人只有謝昕。

如今晉王太后昭告天下封謝昕為晉國九王子夫人,呵呵,這是莊言截李闊的糊了。

跟竇子魚這個太子倉促成婚不同,晉國九王子娶夫人的婚禮定在了半個月後。若不是年節近了,估計會大『操』大辦。

莊言成親,竇子魚以為跟他沒有關係,但是當晚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晉王太后旨意頒佈當天,王瑞兒鬧了一場,莊言卻是留宿慈寧宮。

冬天晚上越來越冷,用過晚膳後,竇子魚就一直待在自己的臥室裡,蓋著毯子窩在榻上看書。

屋子裡放了四個火盆,一個在外間,兩個在裡間,還有一個特意放在了窗臺上。

因著竇子魚聞了炭火氣會咳嗽,臥室的窗戶便一直開著一條縫,又因為外面風冷,薛嬤嬤便乾脆把一個火盆移到了窗臺上。

難以避免地,窗臺上的火盆總是比其他三盆要快一些。

“吱呀”屋門輕響,有人走了進來。

竇子魚以為是薛嬤嬤進來加炭,斜靠在榻上沒有動,忽然她抬起頭看向來人,因為後知後覺意識到來人的腳步聲不對。

果然,進來的人不是薛嬤嬤,也不是若芳等人,而是提著兩個酒杯和一個酒罈子的晉國九王子。

竇子魚放下手裡的書,坐直身子看著莊言:“九殿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天還不黑,算不得深夜,”莊言把酒罈和杯酒放到榻桌上,“晚上少看點書,對眼睛不好。來,陪我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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