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父王信任李闊,可他終究是外姓之人。如今有哀家在這裡鎮著,他自然不敢有二心。可哀家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不回晉國,等哀家走了,梁國便是他一人的天下,怕是梁國的國姓也會改了姓李。”

“可是...祖母,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若你沒有野心,那就更該接下樑國這個攤子,幫你父王守住這裡,而不是拱手讓給外人。”

莊言沉默不語。晉王太后也不心急,她有信心和時間來說服他。

就像晉王太后自己說的那樣,她不可能一直在梁國待到老死,她總要回晉國,將來死後好跟老晉王葬在一起。

晉王太后要離開梁國,就要有人來接手梁國的權柄。晉王的意思是封李闊一個爵位,在把梁國當作封地交給李闊來管。

而晉王太后卻想讓莊言接手梁國,讓莊言坐上樑王的寶座。一來是她不像晉王那樣信任李闊,二來莊言是她的後代,身上也流著一部分竇家的血。

莊言成為梁王,晉王太后自覺也算對得起竇王室的列祖列宗了。

實際上,若是孔先生沒有帶來竇子魚,晉王太后一早打算就是讓莊言登基為梁王。

可孔先生先到了,還找到了與前梁王相像的竇子魚,而莊言卻來晚了。

晉王太后只能暫時向晉王和孔先生妥協,但她的目的沒有改變,依然希望由莊言接手梁國。

在莊言很小的時候,他就失去了母親。晉王太后將他帶大,她最瞭解這個孩子。

也許真的是天『性』善良,莊言雖在晉王太后身邊長大,卻沒有長成晉王太后以為的樣子。

莊言繼承了生母的品『性』,善良和堅忍,一點都不像深宮之中走出來的孩子。有時候莊言正直地近乎天真,這讓晉王太后更加心疼這個孩子。

晉王太后不想跟自己的兒子作對,並不違逆晉王的旨意。

晉王並未賜婚李闊和謝昕不是麼,那這件事便不能算違背晉王的意志。再說了,晉王不在梁國,他不清楚這裡的情況,晉王太后自信能在事後說服晉王。

不管怎樣,莊言身上流著晉王室的血,由他接受梁國本就比李闊更有利於晉國。

晉王太后早就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莊言,而莊言卻一直不願意接受。

不論是晉國內流傳的謠言,還是晉宮裡對他的忌諱,莊言都知道,雖然他從未向晉王和晉王太后求證。

小時候,晉王太后把他保護得很好,莊言沒有煩惱地長大。後來,知道了外界對他的質疑,莊言沒有自疑,只是讓自己不去在意那些那些事情。

莊言很早就想清楚了,不貪求王位,也不奢求權勢,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被任何人和事物束縛。

莊言感激晉王從小到大對他的疼愛,所以不想讓晉王為難,更不想因為他而讓晉王和晉王太后產生嫌隙。

一陣沉默,晉王太后讓莊言考慮了一會,便準備繼續勸解他。

福海在屋外輕喚了一聲。

晉王太后皺眉:“何事,哀家不是吩咐了不要打擾嗎?”

福海:“回太后娘娘,陳良娣在外面暈倒了,奴婢怕耽誤了事情,才斗膽請示太后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看看。”

晉王太后不耐道:“病了就送回去,讓太醫去昭華殿診治。對了,她怎麼跑哀家這兒來了?”

福海:“回稟太后娘娘,今日是昭華殿四位主子給您請安的日子,四位主子早就來了,奴婢怕打擾您和殿下說話,就一直沒有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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