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到了御弟元吉,大隊人馬打道回府。竇子魚將要回梁宮,而陳閣老則會一路送元吉去安排好的驛館。

元吉要住的驛館也是臨時徵用的,原本是前梁王時代某侯府的宅子,也是如今荒蕪了無人居住。

元吉早就打聽清楚了關於竇子魚的事情,就連霍家莊被滅一事也一清二楚,對竇子魚似乎沒什麼興趣。

竇子魚上了自己的馬車,帶著一小隊護衛回宮。她坐在車廂裡,偷偷掀起車簾往外瞧了一眼,正看到元吉與陳閣老相攜進了另一輛馬車。

雪越下越大,竇子魚把坐在外面的童璽叫進了車廂裡。

童璽還是那樣面無表情加不言語。

竇子魚沒管他,一邊透過車簾看著外面的街道,一邊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問童璽般說道:“聽說內閣首輔的人選還沒定下來,不過看樣子應該就是陳閣老了罷?”

以為這次也會像以前一樣得不到童璽的回應,竇子魚耳邊卻響起了童璽的聲音。

“晉人支援陳閣老,看樣子御弟也支援他,他還真是左右逢源。”童璽的聲音有些怪異,不是被閹割者那種尖銳的聲音,而是太久不說話喉嚨不太適應的感覺。

竇子魚眨了下眼睛道:“還是陳閣老會辦事,讓他們都覺得滿意。”

童璽哼了一聲:“終究不過是可以捨棄的棋子罷了。”

今天的童璽好像有點反常,竇子魚試探著又說道:“棋子和棋子也有不同,有些棋子佔了重要的位置,對弈者就不會輕易捨棄他們。”

童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著竇子魚道:“重要的不是位置,而是你能發揮多少作用。若是他坐上首輔的位置後反被束縛了手腳,兩方人一樣會捨棄他。”

心念一動,竇子魚鬼使神差一般問了一句:“那你呢,你要做哪種棋子?”

童璽冷冷地看著竇子魚,隨後移開了視線。

竇子魚等了很久也沒等到童璽的回答,只覺得車廂裡似乎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冷上幾分。

哎,她這個太子當得太失敗了,竇子魚心裡感嘆。

為了迎接御弟元吉到來,李闊將軍清空了街道。

竇子魚一行很順利返回了宮城。

當天晚上,陳閣老代替太子竇子魚為御弟接風洗塵。

隨後,朝堂上忙碌著科舉發榜和選官認命的事情,似乎御弟的到來對朝堂和竇子魚都沒有帶來多少影響。

對竇子魚確實沒多少影響,但朝堂裡卻在暗流湧動。

第一波選官,其中有多少人投靠了晉人,又有多少人投靠了御弟,該把哪些人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這些都因御弟的到來而發生了變化。

孔先生拜訪陳閣老不能光明正大,他總是夜裡出入陳家。

而陳閣老則每天都要去驛館拜會御弟,把每天朝堂上的事情向他彙報。代天子行事的御弟,比孔先生更容易『插』手梁國朝堂正事。

御弟元吉已經亮出身份,進入大眾視野。

晉國九王子莊言覺得自己差不多也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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