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子魚似乎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站起來,似乎是想給莊言行禮,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行禮。

“好了好了,你不用驚慌,這裡不是晉國,也不是梁宮,沒有那麼多規矩,也不用那麼見外,你跟他們一樣叫我九公子便是了。”

“九公子,我...”竇子魚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看上去非常拘謹。

看著竇子魚剛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表現,莊言感覺有些無趣。

本來竇子魚不知道莊言的身份,跟他交談沒有顧忌,感覺十分活潑靈動,比之王瑞兒少了幾分粗莽,令人願意親近。

可現在看竇子魚,卻是像丁卯說的那般畏畏縮縮,渾身都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讓人不願意多理會。

莊言些許無奈。

他覺得竇子魚還是個孩子,何必把人家嚇成這樣。

在他心裡有幾分把竇子魚當成手下的意思。就像他一直善待自己的手下一樣,他並不想對著竇子魚作威作福。

可現在是竇子魚本人在拒絕他的善意,莊言卻也沒有自討沒趣的習慣。

“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把你那兩個僕人帶過來。”

“這...九...公子,勞煩你了...”

莊言揹著手從屋裡出來,沒走多遠就遇到了車渠子,若芳和童璽就跟在車渠子身後。

竇子魚一個人在屋子裡撐著下巴。

她早先就覺得蘇子默的身份可疑,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就是晉國九王子。

之前慈寧宮裡就說九王子要來了,卻遲遲不見他入宮,原來是在外面有所圖謀。

可惜了王瑞兒和陳靈慧兩片芳心錯付。

以莊言的身份,王瑞兒和陳靈慧跟他基本都無可能。當然如果她們放棄王妃的位置,只求夫人之位也未嘗沒有可能。

呃,想遠了,他們的事情跟竇子魚哪有關係,也不是竇子魚能管的。

竇子魚覺得自己簡直鹹吃蘿蔔淡『操』心,自己都前途未卜,還替別人『操』心呢。

竇子魚臉『色』各種變幻,與之前在莊言面前的木訥畏縮截然不同。

莊言一到門口,便看到了這樣的竇子魚。他心裡不由失笑,感嘆竇子魚果然還是個孩子。

竇子魚耳聰目明,本該在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就該警醒,卻因為正在走神沒反應過來,直到莊言進了門口才意識到。

“九...”

竇子魚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車渠子也走了進來,隨後是若芳和童璽。

原來是車渠子找若芳和童璽說話?

不知道他又要囉嗦些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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