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門口之人邁步走了進來。

“呃...我頭髮『亂』了,他在幫我整理...”竇子魚似乎有些畏懼門口之刃,小小聲地囁嚅著回答。

蘇子默眉頭皺地更緊了,終於弄好了竇子魚的頭髮,然後把她推開。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蘇子默問來人,他果然是認得對方的。

竇子魚瞪了眼睛看蘇子默,她沒想到他會認識門口之人。

來人一步步走過來,在距離竇子魚三步處停下。

正在竇子魚和蘇子默以為他要說話的時候,他手裡不知從哪裡多出來一把劍,眨眼就把劍放在了竇子魚的脖子旁邊。太近了,只要他的手抖動一下,竇子魚就要見血。

對方動作太突然了,竇子魚和蘇子默都沒有反應過來,待意識到情況不對,對方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竇子魚嚇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去看來人。

“你想幹什麼?”蘇子默並不十分驚慌,詫異更多一些,“你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輕蔑一笑,他的目光一直在竇子魚身上,一眼都沒看旁邊的蘇子默。

“我後悔了,我要殺了這個假太子。”來人說道。

竇子魚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頭低得更低了。

蘇子默眯了眯眼,毫無預兆地一把抓住對方的長劍,鮮紅的血『液』立刻印染劍身,同時他一把推開竇子魚,與對方打了起來。

竇子魚摔在地上,脖子上涼涼的,手一『摸』下來一手血,是頸部被劍刃劃傷了,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竇子魚並不驚慌,從袍袖中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自己把脖子圍了一圈止血。

若隱若現的『藥』香在鼻端纏繞,是手帕上沾染的止血『藥』在起作用。

霍小飛是獵戶,常年打獵自然養成了一些好習慣,比如隨身攜帶止血『藥』之類的。

本來進了梁宮這些好習慣沒法保持,後來有了惠妃照顧,她便跟惠妃講了,之後惠妃就為她準備了這種用止血『藥』浸泡的手帕。

俗話說好習慣要保持,果然現在竇子魚就用上了。

蘇子默身手很好,比竇子魚強多了。竇子魚雖然小時候受過良好的教育,奈何年紀小,生生限制了她。

可是,來人明顯比蘇子默更強。

每一個動作都遊刃有餘,他只是不著急,還有幾分戲弄蘇子默的意思。而且對方手裡還拿著劍,卻並未把劍往蘇子默身上招呼。

竇子魚看著兩人打鬥,目光閃動。

暫且不說來人是誰,且說蘇子默的身手,他肯定不是儒商。

哪個儒商敢赤手空拳與持劍之人打鬥?

每個人都有秘密,竇子魚是,蘇子默也是。

蘇子默很聰明,他知道來人的身份,知道來人的顧忌,知道對方不敢傷害他,所以他在利用這一點跟對方纏鬥。

蘇子默很大膽,他知道對方在耍弄他卻故意往劍身上撞,反而幾次弄得對方『亂』了手腳撤劍。

竇子魚身手受限,可眼力沒有受限,兩人的打鬥情況看得真真切切,連細節都沒有漏掉。

她不擔心自己的『性』命,而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晉王太后和孔先生到底為什麼非要她來參加這次賞菊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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