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的舒服,忽然鼻子被捏住,然後有隻大手把她給拎起來。

“幹什麼?程珊你找死嗎?”程糯以為又是程珊大清早的往自己床上潑涼水,嚇的一個激靈就醒了。

高大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錯呀,備戰意識滿強的,走,帶你去跑步。”

程糯一看自己躺在床上,而身邊的男人則慢條斯理的解開睡衣的扣子。

擺了個黃飛鴻招牌姿勢,“別過來,我可練過。”

蕭礪連看都不看她,“練過的人就可以半夜闖到別人房間裡強行擠上床嗎?給你三分鐘,我在樓下等你。”

“我半夜進來?”程糯從來都沒有夢遊的毛病,就算昨晚真的太冷要蹭床,她也會記得,可……

“還剩下2分35秒。”

程糯簡直要瘋了,她手插進頭髮裡狠命的揉了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竟然一點都沒亂順滑的散在肩頭。

那一刻蕭礪眼睛裡閃過驚豔,她的頭髮整天不是盤著就是扎著,卻一點都不影響順滑,特別是那黑度和亮度,簡直可以去拍洗髮水廣告了。

程糯死活跑下去的時候距離蕭礪的時候過去了10秒。

他一臉的兇相,“你遲到了。”

程糯俯在他胸前,“大哥,這天兒多冷,你是跟自己有多大仇恨呀,好好的暖被窩不待著,偏偏出來喝西北風。”

“跟上,不想上學遲到就別跟我廢話。”

蕭礪說著就已經衝出去。

程糯覺得自己要死了。

作為一個運動五級殘廢來說,程糯這輩子只會的體育運動就是仰臥起坐。

從小學開始,集體操方隊表演班主任都要找理由把她給剔下來,因為她的一二一永遠不在拍子上,左右手總是會出錯,那個時候她自卑的要命,自己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練,可總是不行,後來她才知道她這種也算是一種病。

大學軍訓的時候她把這種病跟教官說了,那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不信,說一定給她改了這毛病,整整二十天,她和教官都在崩潰的邊緣,從此程糯跟任何體育運動都絕緣,雖然這跑步不講究章法,但這多累呀,她不想玩。

蕭礪不管,讓她跑就得跑,他比教官兇,還會說話挖苦人,更何況她現在被他奴役。

等等,她為什麼要被他奴役,結婚而已還是個形式的,她聽他個屁呀。

跑了一圈兒後,程糯直接就回家了。

可是她發現一個問題,她沒有鑰匙。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蕭礪才上來,手裡拎著早餐。

他一言不發的開啟門,程糯跟過去後沒等他說話就先發難了。

“蕭礪,我跟你說清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誰也無權改變,就算是夫妻也一樣。你愛跑步我愛睡懶覺,你愛整潔我愛邋遢,說好的住在這裡就是我的家,我看怎麼我成了你擺佈的玩偶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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