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禹的眼睛終於從阮綏綏的臉上轉到了蘭斯的身上,他聲音沙啞,卻平靜下來,“蘭斯,你沒有理由阻止我。”

蘭斯臉上多了幾分狠礪,他手指扣在扳機上,“你在我的地盤上,這就是理由。”

沈崇禹淡淡一笑,然後目光又回到阮綏綏臉上,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疲憊卻又異常的堅定,“綏綏,你不能嫁給靳燕西。”

“為什麼?沈崇禹你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靳燕西嘶喊著,他能感覺到阮綏綏的手在迅速變得冰冷。

“因為”沈崇禹從褲兜裡拿起兩本鮮紅的結婚證,“綏綏是我的妻子,我們根本沒有離婚。”

看著鮮紅的證件,阮綏綏的瞳孔縮起來,身為離婚律師她又怎麼不知道,離婚手續辦了後結婚證要收回去然後換成暗紅色的離婚證,他們當初只簽了離婚協議並沒有去民政局換證,但是她以為沈崇禹早就該辦了。

她放開了靳燕西的手。

靳燕西用力去拉,她拍拍靳燕西的手背,“我去跟他說清楚。”

可靳燕西卻不想放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己要是放手了,阮綏綏可能不會回來了。

“燕西。”阮綏綏溫柔的看著他,眼神很篤定。

靳燕西跟著魔似得放開了她。

阮綏綏拖著長長的婚紗走到了沈崇禹的對面。

她一頭秀髮挽在腦後,耳邊俏皮的留著兩縷碎髮,濃眉低睫雪膚紅唇,她的美麗就連最荒蕪的沙漠都會開出花。

沈崇禹蠕動乾澀的唇,似嘆息一般說:“綏綏,你真漂亮。”

阮綏綏伸手:“給我,沈崇禹,今天你這樣沒意思。”

沈崇禹卻慢條斯理的把結婚證裝回口袋,他伸出手:“綏綏,你回到我身邊。”

“你忘了我離開海城那晚你說的話嗎?你說你放手了,現在又是何苦?”

沈崇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笑的還是那麼溫柔,“綏綏,我放手是因為我以為靳燕西可以帶給你幸福,但我錯了,他是個偽君子,你知道他兩年前做了什麼嗎?”

“不準說。”靳燕西大喊了一聲,他忽然奪過了就近一名保鏢手裡的槍,也指著沈崇禹。

沈崇禹冷冷一笑,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綏綏,你還記得咖啡館的那場大火嗎?人們公認的好好先生靳燕西是那場自殺性襲擊的主謀,是他一手策劃然後再衝到火裡去救你。”

他的話音落地,靳燕西也開了槍,子彈打在他腳邊的位置上。現場有人尖叫,何黎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捂木頭的耳朵還是眼睛。

沈崇禹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繼續說:“靳燕西,我一直以為你不過是在綏綏尋找我的時候給些阻礙,讓她找不到我,賣給沈心慧些嗎啡,讓她控制我,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兇殘到這個地步,為了一己私慾害死了好幾條人命還傷了那麼多人。”

靳燕西拿著槍的手一直在抖,“你閉嘴,你閉嘴。”

不管現場發生了什麼,哪怕子彈落在了自己身邊的地方,阮綏綏都絲毫不為所動。不,不是不為所動,是剛才沈崇禹的話就像倆個雷響在她腦子裡,把她的魂兒都炸沒了,她現在不過是具軀殼。

許久,她緩緩轉身,看著靳燕西的目光充滿了恐懼,“燕西,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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