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路遭到破壞,無人維修,整個城市夜空陷入完全黢黑一片,只有一棟棟被大火吞噬的大樓,充斥著唯一光明。

以為這樣就是最壞結果?

然而並不是!

真正的最壞結果,是一切都在悄然無息間進行,聯邦政府從教育、政府單位、學校、醫院、軍隊…被逐漸控制,卻毫無察覺。

當終有一日,察覺到異常之時,卻已冰凍九尺,乏天無力。

從市長、警察局局長、軍隊高階將領…整座學校數萬師生,整個政府單位數萬人,整個醫院數萬醫生、護士、病人…整條街上所有行人…全成了食腦蟲的寄生體。

正是因為後果是災難性,所以,當聯邦政府調查局看到手裡的情報資料時,才會再三確認核實。

即便有影片、清晰照片為證,依舊還是再三確認。

實在是因為其中幹系太大。

視訊會議中,除了幾位聯邦政府的最高掌權者,還有來自軍方系統的幾名高階將領。

並沒有戰神殿的戰神在此。

戰神是重要戰略資源,負責鎮守各地,時刻防備九階王獸,有著各自的任務。

但即便沒有戰神在此,參加遠端視訊會議的將領,最低也是身上穿著上將軍銜的軍裝。

此時,一名古銅膚色的高階將領,臉上表情嚴肅異常道:“關於這份情報的真實性,是否可靠,相信電子文件中的影片與照片,在場各位的內心,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份情報,是越過所有環節,直接送到我們軍方高層手裡。我們軍方得到情報,也只是比各位早了幾分鐘,我們第一時間已派人過去核查真偽,相信過不多久即可得到最新訊息。”

“而在這期間,我們不能浪費一分一秒,必須爭分奪秒,制定出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要抱有最壞打算,這件事絕不可忽視,想不到這些賢者組織,一聲不吭中居然已經發展到成了氣候。”

聯邦政府調查局皺眉道:“並不是我不相信這份情報的可靠性。”

“而是情報上提到了紀小寧,我們都很清楚,因為高一新生軍訓的群體鬥毆事件,當事人正好牽連到紀小寧與鶴市一中的恩怨。”

“我們介入調查時,調查了近一個月都調查不出個結果,可紀小寧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一抵達鶴市,還沒一天時間,就立刻偵破案件,而且還牽扯出個更加匪夷所思的食腦蟲…這不得不讓我以職業病去揣度其中關系。”

“狙殺紀小寧,控制學生,混入高一新生軍訓,食腦蟲,賢者組織,這不是已十分明朗的局面嗎。”這名開口之人,是名身材中等的高階將領,抱臂沉吟說道。

這時,副總統開口道:“關於此次高一新生軍訓的集體混戰事件,一直是你們聯邦政府調查局在介入調查,你們調查局的人也正好就在鶴市,難道調查組那邊沒有發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嗎?”

“我手頭上有二份報告,一份是關於紀小寧發現食腦蟲,還有一份是派往鶴市調查組的調查報告,我剛才留意到其中一條重要資訊,調查報告中提到過一句話,調查組曾動用過真言藥劑,也並不能發現到食腦蟲?”

“難道說,食腦蟲真的如此隱蔽,一旦潛伏入人群中,只需要安全蟄伏起來,我們沒有一個有效且高效手段,能夠發現這些食腦蟲?”

聯邦政府調查局,目光有些沉思,然後解釋道:“這條資訊,我也有留意到,根據紀小寧的這份報告稱,紀小寧是動用精神方面能力,發現到學生身體內,同時存在二種精神頻率波動,這就好比一個人體內有二個人的精神波動,正是根據這一反常,紀小寧才發現到食腦蟲的存在。”

“假設,食腦蟲與學生之間,是宿主與寄生體關系,學生並非死亡,而是依舊安然活著,換一種簡單理解方式,只是暫時被寄生蟲進入了人體內,而真言藥劑,是針對人體神經系統,相當於催眠,使人陷入無意識狀態,降低心理防禦,因此對食腦蟲失效也未嘗不可能。再加上真言藥劑並不懂得思考,即便用藥者有什麼反應或不適,也不會主動說出來,只有審問一句,回答一句。”

“所以說,倘若藉助精神控制一個人,紀小寧能夠發現到食腦蟲,的確有很大的可能性。”

但副總統更為關心的,還是另外一件事,只見副總統看向視訊會議中幾位須發雪白,像是百歲老者,老得臉上皺紋如樹皮的老人,凝重道:“我們暫且先定論,真言藥劑這類藥劑,對於隱蔽性極高的食腦蟲並無效,那麼如果有活物標本,丹藥師殿堂能不能在最短時間內,研發出專門針對食腦蟲的藥劑?比如能提前發現食腦蟲?”

只見其中一名老人,微微思索,沉吟後,面有難色道:“藥物方面,從來不是一蹴而就,想當然就能成功。”

“這其中還牽連到許多方面。”

“比如發現食腦蟲後,食腦蟲會不會殺死宿主?”